走,何必费劲千辛万苦还用上了毒药,这毒还不是见血封喉,医修一解就能解开,所以他们的目的还是在自己身上。 可如今自己除了一个能被客栈小二欺负到头上的医修身份,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辛苦算计的呢? 不,不对! 若是这场阴谋本就很简单呢。 桑伶扭头看向阿钱,对方一脸惨败模样,委顿窝在椅子里,她开口问道: “这些东西都是无毒的?” “……是,是小的无用。”阿钱的声线颤抖得像是风中残烛。 桑伶却笑了,像是灿烂春花,与如今颓败的局面格格不入。 怀夕只以为是如今压力巨大的环境将这个心思简单的医修逼疯了: “若是查不出到底是何人算计也无事,反正那些医修证明过你呈上去丹药无毒。” 桑伶注视着门外那溅了满院子的可怖场景,五官如冰封般渗出寒气,低哑了声音道: “将当时出事的房间内所有人都带上来。” “嗯?”怀夕一愣。 桑伶转头看她,目光郑重: “不要让他们离开你的视线,完完整整地带上来,凶手就在他们其中,我相信从事发到现在,他们一定没有机会去丢掉毒药,只要东西在,我们就能抓到凶手。” 怀夕怔了怔,然后扭头下去了。 人很快带到,是当时服侍夫人休息出现在屋子里的贴身侍女,一共三人,女孩子们都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早已被打得遍体鳞伤,颤巍巍地缩着身子,惊惧不安的模样。 怀夕将人带来后,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 “她们是城主特意派来服侍夫人,不算吴家人,底细需要你自己查。都是些穷苦人家出身,夫人怜惜才让她们近身服侍,若真是凶手就出现在她们其中,那还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桑伶微微叹气,可能今夜之后不论其他人是不是凶手,这些人都是弃子,怀夕是不打算留了。 不过,刀还悬在头上的桑伶没工夫去同情安慰,只捡了一把椅子坐在这三人的面前,开口问了第一句话: “谁第一个说出关键线索,我就放了谁,谁落在最后,谁就是凶手,交给城主处置就是。” 贴身侍女们眼神猛然一缩,还未对眼神时,身旁就站来四个彪形大汉,一下子将她们的目光阻隔了过去。而且,那些汉子身上的威压传来,像是座大山般沉沉压来,一颗心顿时慌乱得不行。 各种消息被侍女们争相吐出,生怕自己说慢了一点就变成了最后的凶手。 桑伶很快就摸清了这些侍女的底细,有家里老子娘喜欢赌博,偏心男丁的;有爱钱爱美会偷屋子东西的;也有对城主有意;这一屋子的人不过三人,个个都是好戏。 桑伶看向第一个侍女,听说她家庭一般,父母还赌钱吸血。别的侍女都控告自己曾丢了东西,是这个侍女干的。 桑伶眼眸深深地盯着她: “是你下的毒?” “绝不是!”侍女立即反驳,因为过度激动,声音都变得尖锐。“我父亲母亲是喜欢赌博,我家里也穷,可我早已经和他们不来往了。凭什么你们丢的东西就要怨在我的头上,夫人中了毒也要赖在我的头上,我绝不是凶手!” 她的一双眼睛被过度的恐惧压得颤巍巍,眼神却清明澄澈,绝不心虚。 桑伶淡淡一笑,暂时排除了第一个。然后,转头看向了第二个侍女。这侍女的父母偏心重男轻女,曾经要拿女儿去换彩礼,让哥哥娶亲。 侍女生得清秀,一双手却是粗粝,带着不少旧痕,明显曾经受过磨搓过。 她没有开口辩解一个字,双臂展开行了一礼,咚的一声对着夫人房间方向行了一个礼,然后就是接二连三地磕了三个响头,抬起时,额头已经青紫一片还沁出了血来。 “没有保护好夫人是我的过错,若让我知道凶手是谁,不用你们动手,我亲手也要杀了他。” 言简意赅,心性坚定,桑伶默默排除了第二个。 如今,屋子里只有最后一个独苗苗,也是看起来最软糯善良的一个。她是曾经为了夫人而死的老奴留下的独苗,因此留在夫人身边的时间也是最长的。 怀夕早就已经问过一遍,对于这个侍女心里也有了答案,见如今事情到了僵局,决定去寻寻别的线索。桑伶将阿钱留给了她: “阿钱医术不错,鼻子也灵,你带着他先去医馆看看。若有了线索及时通知我,我这边继续。” “好……你,保重。”怀夕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桑伶
第二百五十四章 反手乾坤(六)(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