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有恢复?说明很可能已经伤到了你体内的灵脉本源。”
“会、会怎么样?”江阳讷讷的。
“最糟的情况,你的灵脉破碎,灵力散尽,那意味着……”医生顿了顿,有说下去。
江阳脑袋木木的,有点转不过来,他转头看着陆时鸣,像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意味着,”陆时鸣以一种复杂难辨的语气说,“你可能会永远失去凤火,成为一个普通的凡人。”
江阳呆在了原。
“当然,情况也不一定有那么糟!”医生怕他想不开,赶紧补充说,“依我的判断,你确实伤到了一点灵脉本源,但应该还有破碎,因为你只暂时无凝聚灵气,而有现灵气逸散的症状,用固本培元的药物调理休养一阵,再辅以一些其他恢复手段的话,应该可以慢慢康复。”
“我给你开一些药,你办院手续的时候,顺便去缴费拿药,按时按量服用,一周后再来复查。”医生拿笔写了个方子,连带病历本和检查单据要一递给江阳时,却陆时鸣先接过了,他大致翻看了一遍,跟医生说了句话,两人走到病房外。
过了会儿,陆时鸣重新回来,江阳抬头看向他,眼睛里带着忐忑和不安,像林间受惊的小鹿。
“可以恢复。”陆时鸣先说结论。
江阳一把抱住陆时鸣,医生说“应该可以康复”时,他忐忑不安,但陆时鸣这样说,他突然深信不疑了。
他跪坐在床上,紧抱着陆时鸣,以此来发泄那一瞬间的恐慌和失而复得般的狂喜。
“但也只这次。”陆时鸣抬他的下巴,让江阳看着己,认真说,“灵脉本源的损伤不可逆的,这一次恢复后,也会导致你的灵脉比别人脆弱,若再遭遇一次这样的灵力透支,你会失去一切现有的术能力,包括凤火。”
江阳用力点头,他将脑袋埋到陆时鸣的胸口,像余惊未平的幼鸟躲进成鸟的羽毛。
陆时鸣揉了下江阳的头,顺着背脊轻抚,像哄孩子一般。
待到江阳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后,他说:“白天再留在医院观察一下,晚上事了回,我先去买点早饭,想吃什么?”
“红豆粥。”江阳说完后,陆时鸣便暂时离开了病房。
过了大约四十多分钟,他带着红豆粥和一大袋熬煮好分成小包装的中药回来。
吃饭前,他先拆开一袋,让江阳把药喝了。
药刚煮的,还热着,刚开封往外冒中药特有的苦涩味,江阳捏着鼻子,等放凉一些后一口灌了下去,灌完后猛吃了口红豆粥,靠着红豆粥的甜味,才算勉强把那股苦涩的味道压下去。
看到病床边剩余的那一大袋药,江阳想到己接下来每天都要喝这些,顿觉十分痛苦,但跟灵脉破碎失去凤火相比,似乎好上许多。
这样我安慰一番后,嘴里剩余的那点苦意便变得微不足道了,江阳一勺一勺把红豆粥吃完,饥饿感消除了,但因为灵力的空虚,体还有点虚弱,他重新躺回病床上休息。
陆时鸣把包装盒拿去扔掉,在回来时,他反锁上病房的门,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回示意江阳:“把衣服脱了。”
“脱、脱衣服?”江阳抬头,神情惊愕且不解。
“想要休养灵脉,药物调理一方面,同时最好也要配合以灵力疏导。”陆时鸣朝他走过来。
医生之前说过要配合以一些辅助手段,江阳坐体:“……老师你要亲来?这个医生不可以弄吗?”
“可以,不过他们跟你的灵力属不同,只能用金针刺穴的方,效果也要打折扣,一般这个疏导由灵力属相同的血缘亲属来施展最好。”陆时鸣说。
江阳懂了,他虽然有血缘亲属,但有跟他灵力属完全相同的陆时鸣,那确实有比陆时鸣更合适为他做疏导的人了。
明白归明白,但他脱上病号服的作还慢吞吞的,纽扣解到一半,突然想什么,从病床上下来说:“老师,我先去洗个澡!”
昨天那一番激斗,江阳不可避免了汗,他担心己有味道,而陆时鸣有些洁癖的,因此他飞快冲进病房附带的卫生间中冲了个澡。
洗完后,他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探着脑袋说:“老师,要全脱光吗?我可以穿裤子吗?”
“可以。”
这个答复让江阳顿松一口气,在卫生间内窸窸窣窣一阵后,他赤着上,别别扭扭来。
其实男生宿舍里打赤膊很常,江阳住宿舍住了那么多年,也不有在舍友面前裸露体过,但对着陆时鸣,他便有种说不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