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造成预想中的巨大杀伤,反倒爆一阵强光,逼得凿齿不由闭上眼睛,他霎时间意识到,这一击依然是佯攻!
严世辉趁着凿齿视线受阻的一刹,灵活地跳到凿齿大的背脊上,他凭空抽两把刻着金蛇纹的匕首,一左一右,插入凿齿那堪称铜皮铁骨的肩胛骨中!
凿齿蓦然发一痛吼,远处的穷奇听到吼,心中一惊,凿齿的防御力他非常了解,能伤到凿齿已然说明十分厉害,他只以为是陆时鸣或者缉妖司的已经了,当下想也不想,丢下同伴,跳入传送阵启动的灵光中。
他逃得这快,其他妖怪自然有学,纷纷惊恐地往传送阵中挤,转眼间跑了大半。
江阳见状,又装模作地炸了两火球,并未穷追不舍,虽说让荒神众这伙就这逃了实在是很可惜,但他们又没有援兵,一但被发现是在诈,那别说是抓住荒神众,他们两怕是自身难保了。
他转头去看严世辉的情况,便见到那一痛吼后,凿齿反手抓住严世辉的脚踝,将其砸扔去,严世辉撞上了烂尾楼的墙壁,但他在撞击前及时调整姿势卸力,因而伤得不重,很快便重站起。
甩掉严世辉后,凿齿又想将自己肩膀上那两把匕首拔,可那匕首显然不是凡品,不光锋锐到能刺破凿齿的皮肤,在他反手去抓时,还蓦然爆发道雷电强光。
凿齿又是一痛吼,他似乎已是怒极,类的瞳孔中带上了点妖类的血色,他的身形同时开始变化,犹如吹一般暴涨。
形时他便是两米的壮汉,而随着他变换回原形,竟是又翻一倍,成了四米,迫使不得不仰望的巨,他一身大象一的厚皮,鼻部拉长,生犀牛一的独角,牙齿外凸,两颗硕大的獠牙翻嘴唇,形貌丑陋又可怖。
凿齿变幻回原形后,仰头怒吼一,他同时肩背绷紧,竟是不靠任接触,单凭身体肌肉绷紧的力量,将那两把匕首推了去。
匕首掉落后,犹如解开了束缚一般,他的妖力愈发逼,凿齿紧盯着严世辉,猩红的目光中是可怖的杀意,但穷奇之前给他的警告还在耳旁,到底顾忌着不知时就会到达的陆时鸣,因而凿齿并未选择在此时去将这类捏碎,只调头离开。
但严世辉竟是又一次冲上,他伸手一招,抓住飞回的匕首,次朝凿齿刺去!
凿齿感觉到身后的劲风,彻底被激怒,双目如血般猩红,调转身体,抬起巨大的手掌,如拍死一只麻雀那向严世辉拍去。
他的身形巨大,力量也相当可怖,但速度就不可避免地变得迟缓,因而严世辉得以灵活地避过,他寻找凿齿的破绽,试图如先前一,将匕首刺入对方的后背。
但凿齿已然领教过那匕首的厉害,并不以自己的厚皮硬碰,他一边躲避一边攻击,两陷入缠斗。
江阳在远处旁观这一幕,心道这是在干嘛?他们不是在演戏吗?装装子得了,严世辉怎么打得那么认真啊?还真想留下凿齿吗?可他们根本没有援兵啊!
虽说心里对严世辉的举动不解,但见此情景,江阳也立刻想去帮忙,他找准机会,射一道凤火,想偷袭凿齿。
然而,凤火刚刚飞了寸许远,竟在江阳没有召回的情况下,又自己飞了回,并且径直进了饕餮的嘴巴。
饕餮嘴巴嚼动着,同时狗一的眼睛偷偷往上,犹如做了坏事后的心虚一般。
“不准吃!”江阳严厉地警告了一句,饕餮的耳朵也往后倒了倒,像是在惧怕某种即将到的惩罚。
但江阳没有给他任惩罚,而仅仅是那么一句看似严厉的警告,这让饕餮歪了歪头,他尚未发育类那复杂的智慧,却有兽类的本能,当一方强势而可怕,同时以严酷的刑罚规训他时,他会乖巧听话,像只无害的狗,而当对方软弱和无能,不对他有威胁时,他则会得寸进尺,一步步试探,犹如嗜血的野兽试探猎物。
江阳又一次放凤火,凤火也又一次在半空中飞回,饕餮嚼着凤火,同时眼睛盯着江阳,不像先前那偷偷摸摸带点心虚,他直直地看着,犹如一种观察。
江阳跟他对视,他并不明白饕餮的逻辑和想法,但他每每遇到致命的危险时,心中总会有种玄妙的预警,就像陆时鸣跟他说的心兆,在误入此地,被穷奇发现时,他尚未有这危险的感觉,但他此刻,心中无端一紧,目光中同时露许对那尚未露面的危机的恐惧。
饕餮抓住了这抹恐惧,就如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他舔着舌头,咧开嘴,犹如在对江阳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