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排除掉狐狸,无他,实在是狐狸太不靠谱了,上回酒心巧克力的事江阳可还没忘呢,然后是王皓郎勇,这一虎一狼也不太靠谱,都是单身狗,只会纸上谈兵,上回出的主意没比狐狸的好到哪去,再往下滑,齐云,唔,也不合适,他跟齐云学长关系是不错,但从来没聊过感情方面的事,而且齐天纵在决战中受伤不轻,齐云这段时间应该一直在照顾陪护呢,还是不打扰的好。
继续再翻翻,基本都是些没那么熟悉的人了,而最近新加上的来往比较密切的窦元等人,也是不行的,这群年龄动辄几百上千的水族大臣们,辈分都是爷爷奶奶辈的,他咨询政务问题可以,问恋爱问题也太尴尬了。
江阳对着手机犯愁,心想自己这么一通讯录的好友,怎么一个靠谱能当恋爱导师的都没有呢,他在烦恼时,那截长长的垂落到床下边的龙尾
巴也随着他的心情来回拍动,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一次不经意的抬眸时,江阳注意到了自己的这截尾巴,头顶顿时亮起灵感的灯泡。
卧室暖黄的灯光下,陆时鸣靠坐在床头的靠垫上,低着头用手机给江阳发消息,他难得地显出些许踌躇,给江阳打了许多字,又删掉,继续打,再删掉,如此反复,半天都没有发过去一个字。
他暂时放下手机,看着对屋的方向,想象江阳气鼓鼓躺在被子里的模样,正在愣神时,突然“啪”一下,屋门被拍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时鸣看过去,门前没有人,但是有一条长着鳞片带着似鱼的鳍的尾巴,这条尾巴蜿蜒着从隔壁伸过来,跨过相连的走廊,拍开卧室的屋门,招摇地在陆时鸣眼前摆了摆。
陆时鸣:“……”
“江阳。”他冲对面的房间唤道。
“嗯?”江阳的声音隔着墙壁传来,他单纯地说,“怎么了?”
“好好睡觉。”陆时鸣说。
“我有在好好睡啊,你看,我照你说的,一个人睡,我现在就躺在自己床上。”江阳把爪子举高,发了个自拍给陆时鸣。
陆时鸣收到消息,点开,看到躺在床上的一条……不,半条龙,又或者是三分之一条,总之,江阳确实是躺在自己床上,但两米的床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小了,他的身体落了一大半在下面,长到能绕过自己房间,把尾巴伸到陆时鸣这边,甚至还不止于此,说话的功夫,陆时鸣看到那截尾巴鬼鬼祟祟地又往屋内前进了几寸,眼看着马上要顺着床脚爬到他的床上了。
而江阳在做这一切时,确实也躺在自己床上,他身体力行地演示了一番,身体长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陆时鸣:“……”
他认命地走下床,把那条不老实的尾巴捡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还是龙的体温天生如此,鳞片的触感有些冰凉,陆时鸣将其放到手心捂着,又一路把江阳没睡在床上的部分都抱起来,走进隔壁房间。
“哗”一声,在陆时鸣进门的瞬间,江阳把被子拽起蒙住,过了片刻,又用爪子把被子往下拉开些许,露出一张忐忑的龙脸,他警惕地看着陆时鸣,像是在担心对方又一次的拒绝。
“地上冷。”陆时鸣在江阳的视线中停顿了片刻,终于是叹息一声,“只是睡觉。”
“当然!”江阳一个咕噜坐起来,龙身直接腾空,摆出一个起跑的姿势,“嗖”一下,钻进了陆时鸣的房间里,像是生怕对方会反悔一样,在陆时鸣重新走回来时,他已经变回人形,把被子都裹好了。
陆时鸣走到床边时又停了一下,他看着那双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小狗一样亮亮的眼睛。
“放心吧,我真的不会做什么的。”江阳保证得信誓旦旦。
陆时鸣对此表示怀疑,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关上灯,从另一边上床。
黑暗中安静了片刻,很快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江阳凑近了一些,轻轻唤道:“老师。”
他靠的太
近,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吐在陆时鸣脸侧,他微微往另一侧避了避,状似寻常地应声说:“怎么了?”
“你刚刚是在怕我对你做什么啊?”江阳故意道。
“我没有怕。”陆时鸣说。
“哦——”江阳配合地换了个词,“那你刚刚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陆时鸣一时没说话,安静中,他突然感觉有一截触感冰凉类似蛇鳞的东西缠上了他的小腿。
“是这样吗?”江阳仍然是人形,但却放出了龙尾,悄悄在被窝里使坏。
“还是……”在江阳刻意拖长语调的语调中,那条不老实的尾巴继续上移,在到达某种敏感的位置前,一直沉默的陆时鸣终于有了动作,他一把将这截尾巴攥住。
“江阳。”陆时鸣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他在黑暗中看着对方,“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我也没有想做什么啊。”江阳无辜道,“我只是尾巴有点冷,想贴着老师睡而已。”
说着,他还用尾巴轻轻拍了拍陆时鸣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对方的大惊小怪。
陆时鸣简直被对方搞得没办法,他没有跟耍无赖的恶龙争辩,只是默默坐起身,想要起身离开。
江阳一看人要跑了,心知闹过头了,连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