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门板。 ……佣人管家魏仞叫过来了。 门外魏仞真的魏仞吗? 晏栖无法确定,听了大半个晚上的敲门再度响起,他子轻轻颤了下,过度紧绷的神经条件反射始恐慌。 “晏先,您里面吗?” “……我。”晏栖小小道。 管家似乎听出了他就门边,“发了什么?” 门内一片沉默。 “您出来吗?” 晏栖不答反问,“魏管家,你吗?”他没办法确认管家的份。 唯一确认管家的方法,似乎只有直接问。 “我。”魏仞的音格外坚定,音色如同空旷场地里奏响的提琴,低沉醇厚。 单就外貌条件而言,魏仞其实不像个管家,他的长相太过出众,薄唇搭着上挑的狐狸眼,像一柄薄而轻巧、华美至极的匕首,不好驯服,稍有不慎便会将匕首玩成双面剑。 份匕首般的攻击性平时藏了他服从恭顺的姿态下,上挑的狐狸眼也被单边眼镜卸去了一半狡黠。 晏栖仍然沉默。 魏仞从他的沉默中读出了犹豫和怀疑,低低地笑了,再次口时,嗓音带着摄人心魄、乎要将人溺毙的温柔。 “您不出门的话,我会吩咐佣人不要靠近间房。——我会满足您的所有要求,无论什么样的,也包括那些……” 雪白的手套压上门板,隔着层木头,仿佛抚摸里面被吓坏的小可怜。 “难以启齿的。” 近似蛊惑的。 一模一样的话语。 “咔哒。” 那扇被牢牢压制的房门自发打了一条缝,容纳了魏仞的入。 晏栖还坐地上,从门缝里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魏仞看见了那双通红的眼,瞳仁被洗得漆黑透亮,像浸泡浅金色水湾中的琉璃,带着一丝很淡的水雾汽,里头的委屈和害怕水一样漫了出来。 像只被逼到绝路、彻底走投无路的笨蛋兔子。 魏仞蹲下,平压门上的手掌略后撤,指尖若有似无顺着门板往下滑。 “您愿告诉我发了什么吗?” “昨天晚上有人敲我的门,向我求救,他说有人要杀他,我没有门,后来他了……” 晏栖有些茫然地低下头,他穿了雪白的睡衣,腹部和袖口染上斑驳红痕。 “血从门缝里流来,我不小心碰到了。” 他控制不住地眨眼,眼里细碎的泪光,眼尾一片蔓延出去的绯红。 晏栖忽然起什么,怯怯地朝着门外看去,原本溅上鲜血的地毯此刻焕然一新,没有半点红色。 ……怎么可能? 他明明亲眼看见地毯被血泊染成了深红,还有人……那具尸体呢? 晏栖控制不住地瞪大眼。 所有可以佐证他经历的东西消失了,没有血泊、没有尸体、没有靴子…… 只有他上来历不明的血迹。 “魏管家,我……” 晏栖对上了魏仞的双眼,沉静、恭顺,好似一位真正效忠于他的管家。 年轻管家薄唇轻启,用以蛊惑他门的嗓音极尽温柔,平和的情绪传递到晏栖心口。 “我相信你。”他样说,摒弃了对“主人”的称呼,仿佛他只位可靠安全的邻家哥哥。 “您的衣服脏了,面色也惨白的,必昨夜没有睡好,如果您好好睡一觉,我会一直陪您边。” 如同童话传说中会蛊惑人心的海妖,年轻管家眉眼微敛,子不着痕迹地靠近,他上那股很淡的木质香气也随着他的动作将晏栖包裹去。 像找不到痕迹的蛛网,丝丝缕缕细白的线形成了一只密不透风的茧。 魏仞抬眼,漆黑的、旋涡般的双眼牢牢禁锢着眼前人。 “——我不会离您的。” 雪亮的匕首最终还出了鞘,露出了锋利的刀尖。 “我不睡觉……我有点饿,但我先洗个澡,套睡衣可以丢掉吗?”晏栖闷道。他用力闭了闭眼,血迹却像烙他的视网膜,微微的灼烫感烧得他难受极了。 “好。”管家
第 33 章 禁忌画家(7)(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