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没错,就这么办!』
过了片刻之后,追出去的斥候回来了,表示确实是在十五里左右看到了一些战马的痕迹,但是继续往前之后,直至二十多里,都没有看见汉人的骑兵,可能是是汉人骑兵已经跑出二十里外了……
羌人头领看着浑身上下大汗淋漓的斥候,虽然不满,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挥挥手让其退下,然后下令解散部队,重新让羌人回去休息。
羌人兵卒这一次连嗤笑都懒得做了,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太累了。
生产队的驴也不能不睡觉啊。
而且关键是当下这种情况和一般的熬夜不太一样。一般的熬夜只是仗着自己命还没绝的糟践,亦或是迫于生计的无奈透支,所以这种一般的熬夜是慢性自杀,动用不到肾上腺素的。
而这些羌人原本是有要在黑夜当中搏命的心理准备的,大脑应激之下,命令肾一上来就先给了一针的肾上腺,然后不仅是肾,其他被唤醒的,同时还加强和肌肉含氧量,血流通过量,心脏泵动也增加,增大了肺部呼吸量,几乎所有的器官都被迫超强度的996卷起来……
然后,左右一看,啥事没有。
这也就算了,结果还来了两次,这就不仅是996了,而且还是007!
这尼玛谁撑得住啊?
于是乎,这些羌人当然就像是撸多了前列腺发炎了一样,软塌塌的,吃十几粒安非爆血管都不好使,东倒西歪的回到了自己睡觉的地方,躺下去唉声叹气了片刻,又是呼噜声震天而起。
等到第三次示警声和马蹄声响起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黎明了。
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黎明前是人体最为疲惫的时候,尤其是不仅是被扎了两针的肾上腺,还要强撑着值守不能睡觉的羌人兵卒,大脑已经难以清醒去感知外界的情况,做出一些动作全凭本能在支撑。
就像是听见了马蹄声就发出警报……
杨阜派遣了姚柯回和吐蕃降将赤利德赞两人,分率一千汉军骑兵和一千的义从胡骑,先是从东往西假意侵袭羌人营地,然后在惊动了羌人之后便是退走,然后到十五里外开始包裹马蹄,转行向南,贴着西海的湖边绕往了羌人的南面……
所以这一次的马蹄声,并不是在东面响起,而是在南面和偏东南面……
可问题是已经昏沉的羌人并没有发现这个差异,甚至在很多羌人挣扎着爬起来之后列队迎击的时候,依旧是习惯朝着东面而立,然后似乎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就是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姚柯回原本是羌人,但是自从扒拉上了汉人之后,就开始抖起来了,不光是吃喝,还是兵卒装备,都因为汉人的原因产生了近乎于天翻地覆的变化,以至于姚柯回的部落上下几乎是铁了心要跟着汉人走。
啥?民族荣誉感?抱歉,就连后世的那些算是一流知识分子的某清某北,还不是一度沦为某国的附属中学?
为什么古今中外都对于那些有骨气的人进行讴歌?不就是因为大多数的都奉行有奶就是娘么!
吐蕃叛将赤利德赞也是如此,当年为了吐蕃所发出的誓言,最后变成了两个字,嗯,没错,就是『真香』。
而且很有意思的是,当这些人改变了政治立场之后,对付其原先的同族之人的时候,手段会更加的残暴,更加的无所顾忌,更加的心狠手辣。因为这些人大抵上还是有那么一点的羞耻感的,但是问题是这些人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承认这个羞耻感,就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走了一条错路,而为了证明自己没错,他们就会朝着自己人下死手,拼命的贬低打击甚至屠杀原本的同胞,来证明他们自己的正确性。
就像是当下,当姚柯回和赤利德赞分成两个方向杀入了羌人大营当中的时候,勇猛的便是像一只只的虎豹,疯狂的挥舞着战刀,朝着羌人的营地纵深突进。
这就是一场屠杀。一边是蓄谋已久,一边是疲惫不堪,战斗从一开始就一边倒,然后根本没有半点的波折或是反复。
由于之前的侵扰,在营地之中的羌人太疲倦了,虽然有一些羌人自发的组织起来进行反抗,但是对于队列齐整的汉军骑兵来说,这些抵抗根本就不能有任何的效用,而跟在汉军骑兵后面冲杀进来的义从胡骑,又在一定程度上搅乱了羌人的认知,他们不清楚如何分辨义从胡骑,还以为是自己人,等到这些羌人被义从胡骑砍翻了之后,混乱的羌人又把自己人也当成了敌人……
其实如果认真分辨,普通羌人和胡骑义从并不难区别,即便是不知道那些胡骑义从手臂上的白圈是标识,但看身上的装备,手中统一制式的战刀,大体上也能猜个七八分出来,但是很可惜的是,羌人大多数没有什么知识,在突然情况之下更加无法细致的去观察。
没有被完全照看看护好的战马,受到了惊吓之后在营地之中乱撞,它们四处奔逃,肆意践踏,不少羌人被这些战马撞死踩踏,死状非常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