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但请放心!那个跟贤弟过不去,就是跟吕某过不去!”
“哈哈哈……”斐潜仰头大笑,“就是,就是……不过兄长要再等几日,刺史之职位不可轻授……”
吕布原本脸上的笑意一僵,忍不住追问道:“贤弟这是为何?”
“城郊正在修建祭坛……”斐潜微微低着头,端起了茶碗,慢悠悠的说道,“如此重职,岂能私下授予,自然应登坛拜授……兄长回来的时候就在建了,再过几天也就差不多建好了……”
“哈……原来如此!贤弟所言甚是,甚是……”吕布恍然,不由得笑了起来。
两人的笑声,一高一低,厅堂当中荡漾,只不过谁也不知道,这样的笑有几分真假,又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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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台!”吕布这一路回来,笑容就像是凝固在了脸上一样,“哈哈哈,汝多虑了!征西将军岂是小气之辈!”
“果真是并州刺史?”陈宫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吕布回到了驿馆,立即召集了高顺陈宫等人,宣布了这个事情。
起先陈宫和吕布商议,是觉得斐潜并不会让出并州刺史这个职位的,所以便准备先求这个并州刺史,然后再退而求其次做一个太原郡守,这样一来,征西将军拒绝了第一项也不好意思再拒绝第二项,因此比较有把握获得一个太原郡守的职位。
“那还有假?”吕布笑着,后槽牙都露了出来,“征西将军于城郊修建祭坛,欲登坛拜授于某!此事焉有作假?”
“登坛拜授?”陈宫目光闪烁。登坛拜授这个举动就相当的正式了。汉代人敬重天地,所以登坛也就等同于在天地之间宣告,属于相当正式且荣耀的举动,但是陈宫隐隐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只不过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对啊!登坛拜授!”吕布笑眯眯的见牙不见眼,就算是这些年获得了多少名头,也不过就是个小黄门带着圣旨来宣读一下罢了,根本就没有获得过像登坛拜授这样的待遇……
陈宫挠了挠脑袋,没能想出什么来,心中又觉的有些不对,这样的感觉让陈宫很不舒服,听吕布在一旁咔咔咔的笑个不停,也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干脆就拱手告辞。
吕布不以为意,挥挥手让陈宫自便。
魏续斜着眼看着陈宫离开,忽然崩出一句:“我看陈公台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啊……”
“他有什么不开心的?”成廉嘴巴比脑子还快,呼噜一下就嘣出来了,“我们都开心,他为什么不开心?”
魏续嘿嘿笑了几声:“这……这我哪里知道……”魏续原本也不是读书的料子,但是魏续也有一个想读书的心,就像是每一个胖子心中都住着一个想要苗条的瘦子一样,只不过有时候想归想,吃的时候就不想了而已。魏续连着几次被陈宫讥笑呵斥,再加上魏续原本就不是唾面自干的性子,自然对于陈宫很是不对路。
宋宪在一旁说道:“管他呢!他又不是并州人,所以他能多开心?我们才是并州人,我们才真正开心啊!”
成廉听了,忽然脸色就掉了下来。魏续,侯成,宋宪都是并州人,吕布和高顺也是,唯独成廉不是,成廉是荆襄附近的……
当然陈宫也不是,陈宫是兖州人。
侯成看到了成廉面色不虞,眼珠转了转,拍了一下宋宪说道:“是不是并州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温候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你我也终有出头之日了!这才是大喜之事!”
“啊?对,对!大喜,大喜啊!”宋宪恍然,朝着吕布拱手说道,“温候大喜啊!”
于是乎所有人都纷纷向吕布道喜,就连一向都是沉默话不多的高顺也一同站了起来,表示贺喜。
“哈哈哈……”吕布大笑,很仗义的挥动着手臂说道,“诸位放心,有吕某的一份,也就有诸位兄弟的一份!来人,准备宴席,某要与诸位兄弟好好共饮一杯!哈哈哈……”
虽然吕布是临时住在驿馆之中,但是一来征西将军也有吩咐,二来吃喝之物在平阳也真的不缺,所以吕布要举办酒宴,驿馆之内的主事业没有多说什么,便让人开始准备酒水菜肴,顺便还叫人去外面的酒楼订了个席面送了进来,让吕布很是满意。
吕布嘴上说的共富贵,其实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也是这么做的。吕布喜欢钱财,但是手底下的找他支取借用钱财的时候,吕布向来都极少过问,有盈余的话便是直接给了。所以这一路坎坎坷坷走来,吕布身边并没有积累下多少的浮财,总是左手进来,右手便出去了,若不是陈宫多少精打细算一番,说不得早就入不敷出了。
站在吕布的立场上,吕布认为,兄弟么,自然是有通财之义,所以一些钱财什么的,就不用太计较了,兄弟用了也就用了。
而陈宫认为,兄弟归兄弟,钱财归钱财,不能混为一谈。
为此,吕布和陈宫没少碰撞和争执。
依旧还是立场不同而已,没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