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斐潜回到了鹿山的时候,作为这次制箭事件的起方,蒯家蒯越现如今多少有些尴尬了,坐在蒯良面前,低着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阁n
蒯良看着蒯越,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这次的确是蒯越大意了。
原来只是以为斐潜只是个挂着蔡邕弟子名头,前来找庞德公求学的普通学子罢了,虽然在刘表处挂了个别驾的职位,但是直以来即不见刘表给他派什么差事,也没听说他具体管辖了些什么,日子久了也就看出斐潜这个别驾其实只是个虚权的罢了。
从此来推论,刘表自然也对斐潜不甚关注才是,顶多是碍着蔡邕又或是庞德公的面子不得已而为之,所以蒯越才大胆的向刘表出了动动斐潜的信号。
却没想到斐潜看起来像是浮在水面上的块小石头,真的去动他的时候才现,斐潜在水下居然藏着个庞然大物
庞家的庞统出面竟然带着斐潜找到了黄家,而且黄家竟然就二话不说揽下了此事,开工帮助斐潜制箭了
虽然蒯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是如今的情况,无不说明了点,斐潜身上必定有什么东西是原先蒯家没有注意到的,竟能让庞黄两家携手力挺。
蒯良缓缓的开口说道:“此事,就此作罢”幸好的是斐潜这个坑,蒯家并没有陷得太深,事情还是可以挽回的,登个门谢个罪也应该差不多可以至少在表面上抹平,只不过这颜面就得丢到地上去就是了。
可是蒯越却不想蒯家刚刚在襄阳崛起的势头就这样被挫,毕竟蒯家好不容易站稳了襄阳政坛的半壁江山,片大好的情况下就要在斐潜这个不起眼的石头面前碰的头破血流,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蒯越目光闪烁,向蒯良说道:“此事尚有机会,若是材料”
蒯越想的是釜底抽薪的办法,让斐潜所需的材料短缺,那么自然到期是无法完成的预订目标的。
至于让材料短缺的办法就多了,不过这样动作就大了些,必定会牵扯到其他的人
蒯良沉吟半响,还是摇了摇头,和蒯越偏好于冒险不同,蒯良对于没有比较高的把握的事情,向来是持以谨慎的态度。
“兄长”蒯越还是想再争取下,见蒯良依旧还是摇头,也只好叹了声,接受了这个结果
对于斐潜目前这样的情况,刘表也始料未及。
原先只想借蒯家之手,敲打下油滑又不够尊敬自己的斐潜,同时也对于庞德公的屡次不应表示有限度的不满。在他原先的设想里,斐潜肯定是没办法完成的,然后自然会求到庞德公之处,那么庞德公就算不愿意出仕也多少会写封书信求个请什么的,然后他再和下稀泥,将斐潜降个级别,但不治罪,就此了事。
但是没想到庞家和黄家居然携手帮助斐潜,这就让刘表在差异之余还有些不安了,难道斐潜竟然是庞家和黄家的代表
这样来,不但自己动不得斐潜,还得小心斐潜借此机会插手襄阳政坛,毕竟庞家和黄家在荆襄的实力也不容小看。
况且若是真的让斐潜插手进来了,原本刘表维护得好好的政坛平衡立刻就要被打破,由原来蔡家蒯家刘表三方的稳定局面变成四国乃至五国大战,这对于刘表来说不亚于又是新的场灾难
头疼啊
还是要找个机会探探斐潜的口风才是
不过在此之前,先倒霉的应该是蒯家吧,哼哼
看看情况再说吧,实在不行就将斐潜外放出去,南阳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位于蔡州的蔡家大庄园内,硕大个客厅空空荡荡,下人们早被远远的赶跑,只剩下蔡家家主和蔡瑁两人在内。
蔡家家主蔡讽端坐如山,纹丝不动,闭目不语。
旁的蔡瑁陪坐也是稳稳的,他知道他父亲就这个习惯,考虑问题的时候也不喜欢别打搅,因此声不吭等着。
良久,蔡家家主蔡讽在睁开了双眼,沉声说道:“今日之事,只言片语,均不得外传”
“唯谨遵父亲大人之令。”蔡瑁也是知道接下来要讲的事情很重要,所以严肃的回答道。
“斐潜斐子渊,庞公已传其六韬”蔡家家主蔡讽板着个脸抛出了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却像个惊雷般震得蔡瑁有些失色。
“什么”蔡瑁几乎要站起身来,看见父亲蔡讽横了眼过来,方又端正坐好,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六韬这个事情,荆襄几个大的世家都知道,也是庞家借以立足荆襄的几部经典的书籍之,原以为像这样重要的书籍只能传于庞氏的子弟,却没想到个外来的斐潜竟然有如此的福气,这自然让蔡瑁很是惊讶。
毕竟世家之所以称之为世家,比起那些寒门,甚至黔最大的不同,不就是家中所传的学问么
像庞德公此举,在知情人的眼里,就不亚于是表示斐潜虽无弟子之名,但是确有弟子之实,而且这个弟子的排名还是相当靠前
所以此次蔡家家主蔡讽才会借蒯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