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百分之五。
如果一个企业或是公司,因为效益下降员工懒惰,那么施行末位淘汰机制还多少能够理解,但是曹军当下的二十抽杀令,绝对不是因为攻打闻喜不下……
因为曹军兵卒甚至站在营寨寨墙上,看着这些败退下来的民夫嘻嘻哈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攻克不下闻喜的焦急。
就像是在看着这些民夫的笑话!
因为说起来,这些民夫也是河东人。
河东人打河东,这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曹军军校冷漠的喊道,『还不趁热?』
一群宛如行尸般的河东民夫,踉跄着上前,扒皮的扒皮,割肉的割肉。
西游记当中狮驼岭食人以万计,但是只要当了神仙的司机,一切罪孽皆可消除。
……
……
张绣和李贰带领的骑兵队列,并没有和路招在闻喜城下纠缠,而是直接扑向了路招的后线。
对于骠骑骑兵来说,策马驰骋几乎已经是他们的一种本能。
而对于李贰来说,纵马践踏肆意杀戮曹军兵卒,便是成为了他这几天来最为快乐的时光。
张绣绕过了闻喜战场,开始截杀曹军后线部队。
李贰呼啸着,挥舞着战刀,左冲右突,势不可挡。
他一边狂笑着,一边砍倒了第四个还是第五个的曹军兵卒,然后就发现他面前已经没有了对手,他们杀穿了曹军阵列,并且彻底的击溃了曹军运输队列。
『哈哈哈!』李贰将战刀上的血甩掉,然后冲着后续缓缓而来的张绣喊道,『将军!早该这么打了!这样才痛快!痛快!』
张绣看着燃烧辎重车所升腾起的黑烟,又瞄了一眼李贰,旋即眺望远方,『一般来说,打了小的,便是该来老的了……你猜猜看,会是谁来了?』
李贰正在擦拭战刀,闻言笑道:『这不是正好么?我还觉得这些曹军兵卒太不抗揍了,没三两下就倒了!该来一个真正的对手才是!』
『哼。』张绣没理会李贰的欲求不满。
他也曾经有过李贰的那个阶段,就觉得杀戮最爽,战功第一。
不过现在么,张绣考虑的事情更多了。
『老的会来,小的也会怕。』张绣转回头看着闻喜的方向,『你觉得如果闻喜的曹军知道他们后路被断了,会怎么做?』
『啊?』李贰顿时就愣了一下,『这个……』
……
……
闻喜城下的喊杀声,虽然依旧很大声,但已经没有多少气力的感觉,更像是在敷衍。
就像是后世营销公司里面的业务员在回应问好,『很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
闻喜城墙,比起前两日,似乎又残破了几分。
可原先闻喜就是这么破烂了,所以今日再破烂一些,也似乎未尝不可。
城下东边一块西边一块的全都是残破的攻城器械,散落在战场各处。
这些曾经承载着攻城略地雄心的庞然大物,现在则成为破碎的木块和焦黑的残骸,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残酷。
而在这一片混乱与破坏之中,到处都是尸身。
冰冷的,腐烂的。
满目疮痍,这片战场如同地狱的绘图,让人不忍目睹。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灼的刺鼻味道,这是死亡和毁灭的嗅觉印记。
双方攻防已经是持续了近一月了,都有些厮杀得精疲力竭的模样。
城中守军也是折损大半,现在很多都是闻喜城内的百姓持着刀枪在城头上协助防守,妇女和老弱则是艰难的将城中的砖石木柱什么的运输到城头。
靠近城墙一整圈的房屋都几乎被拆光了,能用的石块木头什么的,都已经全部搜集起来。
一些小孩呆滞的坐在废墟之中,就连哭泣都没有了多少气力。
冷兵器时代的攻城守城,从来就不是一件美丽的事情。
而在闻喜城外,曹军营地之中。
几名军校围着路招,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
他们的后路被断了。
传信的兵卒几乎去了半条命。
『现在怎么办?这该死的闻喜守军,还真是硬骨头!原本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你以为就能以为?!』
『干!打下了闻喜,我定要亲手扒了守将的皮!』
『都是那些腌臜货色不堪用!』
『这些家伙都是一路货色!说不得城上城下都在装样子!他们可都是河东人!』
『那不如直接杀了干净!』
『杀干净?!哈!杀干净了你去攻城?!』
『等等!现在不是要讨论我们粮草的问题么?我们后路被断了啊!』
『那些该死的骠骑贼,就只敢东跑西跑!有种来攻营寨啊!他娘的!』
『粮草!该死的!』
路招有些糟心。
早知道就不召集这几个军校议事了,毛都没议论出一根来,叽叽歪歪的倒是扯了半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是啪的一声拍在了桌案上,『闭嘴!』
几名军校顿时脑袋一缩,安静了。
路招原本想着,就是定一个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