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类站在了对立面上。”

他们捕猎死人的灵魂，有些时候还会攻击活人，有不少普通人眼里的“灵异事件”都出自虚的手笔。而史塔克虽然没有大虚之前的记忆，但想来自己刚变成虚的时候也干过不少这种事。

“所以就算这样，你依旧要和我交流？”

-

星见华回到家时，时钟的指针刚好来到“六”的位置上。家中安静的可怕，一开始她还没有太当回事，直到找遍房间也没有看到史塔克的身形，她才茫然无措的呆站在打开的二层窗户前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那孩子果然是离开了吧？她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内心有些失落。

对，没有多少意外……抹了把脸让自己重新清醒过来，星见华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史塔克叼着一只目测仅有成年人小臂长的『幼崽』从窗户爬进屋内，身体比昨天看上去更大，身形比起狗反而更像是一匹威风凌凌的银狼。

……倒不如说他本身的原型就是银狼，只是之前体型太小的缘故被她错认成了狗。

“抱歉，我以为你离开了。”星见华蹲在他面前认真道歉，接过他嘴里叼着的小型犬……呸，小狼『幼崽』。

这孩子一看就和他是一个物种，连洞的位置都差不多，还有那相似的、如同火焰般的皮毛。

“这不会是你私生子吧……好痛！”手中的小狼不安分的扭动身体，给了她大拇指一口。好在这明显是幼崽的小家伙牙齿不算锋利，只在手指肚上留下一道痕迹，并未破皮。

小家伙见无法挣脱，气鼓鼓的看着星见华。尾巴尖扫过手腕，试图利用触觉让她放开。

“好啦，别生气了。”

放下小狼崽的瞬间，这孩子就一溜烟的闪身到了史塔克背后，只露出一对尖尖小耳和一对水红色的眼睛。

星见华也没在意，而是向史塔克确认了两件事：“你们短时间内应该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有这孩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银狼端坐在原地，略一思索后点头对“暂时不会离开”这件事表示了认同。

他在和那个名叫五条悟的人类短暂交流后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和他套个近乎。倘若发现敌意，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就会发展成一场激烈的战斗。

史塔克不太想搞『政治斗争』，这很麻烦。加上他的力量恢复，原本沉寂的莉莉妮特重新活跃起来，迫切需要一个安静地方将这孩子重新分裂出来。

他拒绝了五条悟继续深入交流的意愿，匆忙利用响转离开。普通人看不见他，想必那个人类也不会想在大白天引发什么骚乱，也没有追上来，让他能找到安静分裂的地点。

这也是他没来得及赶在星见华之前回来的原因。两人融合的时间有点太久，莉莉妮特差点完全消散融入他的身体，重新分裂出一个有完整自我意识的个体耗费了他大量时间。

要怎么和她解释莉莉妮特的身份？史塔克有些发愁的看了眼躲在身后的『狼崽』，抖抖身体，一个完全由灵魂构成的狼从他的身上分裂下来。

但在非归刃的情况下，灵魂狼只能保持很短一段时间，很快回到了他体内。

星见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大变活狼：“所以这孩子是你分裂出来的！？和那这个唯一不同的是这孩子拥有自主意识？”

史塔克心虚的移开目光，耳朵颤动，认可了她的观点。

“是吗......”她伸手摸摸史塔克的耳朵尖尖，显然需要消化这一信息，“行，我去做晚饭了，你们两个先自己玩一会儿。”

“史塔克！她刚才把我当狗崽逗！”

前脚星见华下去，后脚莉莉妮特就气愤的在史塔克身边滚来滚去。她，莉莉妮特，还从来没有——啊，不对，除了和那几个死神大叔打架那一次——受过这种委屈！

“这算是委屈吗......？”已经看过一些人类文学作品的史塔克喃喃自语道，然后不出所料的挨了莉莉妮特一爪子。

“话说咱们为什么要呆在现世？回虚圈不好吗？或者找那几个死神......”

“找那些死神就不要想了，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报仇吗？还是责问他们‘为何要杀掉我们的同伴’？那可是『战争』。”史塔克重新躺回地板上，“并且我不太想回虚圈，刚回去就遇到几个同类的追杀。就算现在实力恢复到了正常水平，十刃同伴也回不来了，我们又没有复活死人的能力。”

“回不到过去，就在这里活下去......应该也是被允许的吧？”

似乎是接受了史塔克的说法，莉莉妮特没有继续追问，沉默的离开书房走向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