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没说。
松树在里面叫唤,小在外面叫唤。
俩一叫,江屿就知道傅修时在他门。
“你不用开门,我放在门,你不想看见我,你等我出来了再拿。”
“拿回去,不然就扔垃圾桶,我不缺这点早饭钱。”江屿甚至能想象到傅修时是什么子,失落的,低着头的,可怜的,和从前的傅修时完全不是一个子。
没办法,傅修时的子在他大脑里实在是太深刻了,不管什么子。
江屿见了风,伴着小的叫,没有脚步。
傅修时还是没有走。
江屿闭了闭眼,“怎么了?你不走是吗?不是说让你做什么都行?行,你要是现在不走,那我走也行。”
“你……”傅修时有些急了。
江屿笑了,“我要是烦了,我可以随时搬走。”
好一会儿,江屿见傅修时很低地说了句好。
然后是由近及远的脚步,伴随着小越来越远的叫,和松树趴在窗户上看着小离开的身影。
等松树回来在他脚边乱蹭,江屿松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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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江屿和齐松约好了把松树送回齐松助理那里。
临走前松树叫得厉害,小也扒在门上叫得厉害,路过的调笑着说:“金毛和萨摩的恋爱?”
江屿:“……”
那还是别了,小爸不是什么好鸟,能教出什么好狗来。
小可能见了他的心,突然趴在来嗷呜了一。
江屿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松树,“走了小,我不回来了。”
他把松树送走后就直接去机场和同行的摄影师汇合,因为要去沙漠太兴奋了,他昨晚才睡了三个小时,现在还是精神的。
晚上,周衡跟着傅修时回去替他做例行检查。
本来应该是前天,但傅修时前两天天天加班,周衡叹果然工作狂就算换了个行业也还是工作狂。
傅修时也是神,进了自己完全没接触过的行业,居然都能上手。
路过傅修时隔壁的时候,傅修时脚步停下来。
没有狗叫。
以往他回来,松树会叫。
但今天没有。
时已经比较晚了,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好像变得空荡荡的。
见他不走,周衡问:“怎么了?”
傅修时喉结动了动,“没事。”
松树毕竟是齐松的狗,要回的。
江屿可能加班了。
回之后,周衡摸了摸趴在地毯上的小的脑袋,“你不是没钱了吗怎么地毯还用这么贵的?”
傅修时现在可能比他还穷。
周衡收他钱都觉得于心不安,但收还是得收的。
傅修时嘴唇动了动,“他喜欢。”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周衡:“……”
真是,疯了。
周衡咳了,“你狗病了?怎么这么蔫吧?”
从他们进门到现在小就没叫过一。
傅修时眼皮动了动,再次看向了门,“没有,做检查。”
也就是普通的检查,傅修时身体比前段时好转一点,“其他报告出来后我打电给你,那我先走了。”
看得出来傅修时没有要留自己的思,周衡也很识相,出去的时候他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他把电掐断了。
周衡一走,屋里恢复了平静。
傅修时像往常一带着小出去跑了两圈,回来后给小弄粮弄水,拍了拍小的脑袋,小恹恹抬头看他,在傅修时转身出门的时候,又立马跟了上去。
江屿还是没。
江屿睡觉喜欢开客厅的灯,这是习惯,他怕自己半夜渴了出来喝水看不见。
但现在,客厅的灯也是关的。
傅修时靠在围栏上,摸了摸小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