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本来是装睡,结果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见傅修时那张脸,离他很近。 傅修时朝他俯着身,江屿听见“咔哒”一声,安全带被解开了。 江屿眨了眨眼,缓缓朝傅修时伸出双臂,黏黏糊糊撒娇:“傅修时,抱。” 他其实很喜欢对傅修时撒娇,不过傅修时总是不太给回应,有时候会皱眉,就像现在,可能是不喜欢他这样子。 但江屿却觉得高兴。 傅修时看了他一眼就下了车,江屿待在座位上没动,不想动,也没有什么力气动。 他觉得很累。 不知道在累什么,可能是酒喝多了。 没一会儿,副驾驶的门被打开,傅修时站在门边没有说话,地下停车场里的灯还开着,江屿能清晰地看见傅修时的表情,冷淡的。 江屿抬起头朝傅修时笑起来,再一次伸出双臂,“傅修时,抱。” 他现在像个找糖吃的小孩,致力于给自己找点乐趣。 傅修时还真打横把他抱了起来,很稳的怀抱。 傅修时身上没什么味道,他又不抽烟不喝酒,好像今天也没有喝咖啡。 江屿软软地把脑袋靠在傅修时肩膀上,高兴地想,看,傅修时果然是爱我的。 他不会抱除了自己以外的。 不知道以后傅修时的老婆向他撒娇的时候,傅修时会不会也抱着她,一步一步进屋。 江屿阖上眼,抓住傅修时的衣襟,在心里数着时间。 路太短了,从地下停车场到公寓。 江屿不舍得离开傅修时的怀抱,他一向很喜欢傅修时抱自己,温暖的,感觉到自己是被傅修时拥有着的,所以进了门以后,他牢牢勾住傅修时的脖子,右手有些痛,但没关系,不影响什么,就着这个姿势,江屿努力昂起头,去碰傅修时的唇。 傅修时愣了一下,皱起眉,可能想说什么,但江屿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堵住了。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的,这个姿势很累,江屿坐到了玄关的鞋架上,他想自己应该坐在了贴纸上,傅修时怎么没把这玩意儿换掉。 不过也是,正常人都不会观察到这种地方来。 江屿去解傅修时的扣子,傅修时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穿得整整齐齐的,明明就是怕他和蒋怡碰上,怕他和蒋怡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急得去接他,结果穿得却一本正经,像刚从会议桌上下来。 不对,也可能是真的急得从会议桌上下来。 江屿并不长的指甲陷入傅修时肩膀的肌肉。 他看起来像是会去找蒋怡乱说的人吗? 到底是什么给了傅修时这种错觉啊。 可惜他没法问傅修时。 不能再吵架了。 傅修时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和他分手的理由。 而他现在,急于寻找傅修时还喜欢他的证据。 只要傅修时还喜欢他,他就可以在傅修时说出来之前,死皮赖脸地待在傅修时身边。 “傅修时……要做吗?”江屿去解傅修时的皮带,“我洗过澡了,虽然身上有点酒味,不过你现在身上也有酒味了,都是我的味道。” 江屿的鼻子在傅修时颈侧嗅了嗅,“你会嫌弃吗?” 傅修时自然不会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他掐住江屿的脖颈,迫使江屿抬起头继续接吻,另一只手在江屿腰上用劲,力道大得仿佛要把江屿揉碎了。 江屿只能费劲地呼吸,断断续续地说:“傅修时……要做的话去房间。” 傅修时没听他的,而是拦腰把他抱起来。 江屿后背是门,门后没有人,什么都听不见,偶尔会碰到冰凉的门把手,不知道有没有撞青。 在最难捱的时候,江屿咬住傅修时肩膀的肉问他:“我爱你傅修时。你爱我吗傅修时?” 回答他的是傅修时很深的眼神。 在这种时候,江屿最能感受到傅修时的爱意。 他们是最亲密的恋人。 他们一定是相爱的。 很不幸,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屿发烧了,他本来没什么感觉,结果下床的时候差点头晕到摔倒。 傅修时搞再狠也不太可能把他搞残了。 傅修时人不在,江屿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才去找了体温计。 果不其然,高烧,39度。 不知道是因为昨晚喝了酒淋了雨还是因为那种事。 江屿给自己找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