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兄弟,一个人喝闷酒呢?” 寮越飞近,扑扇着翅膀落在祝清风摔落的酒葫芦旁。 祝清风此时气恼的紧,加之喝了酒,脑子更是混沌,看着跟前模模糊糊一只雀鸟歪头巴脑的,他只以为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小妖,当即又摔了个酒葫芦过去。 “哪里来的野鸟,竟也敢笑话小爷,滚!” 这一摔,用了狠劲,正好将寮越刚被乃由抓伤的左翅膀再度重创。 寮越吃痛,瞪着眼前这烂醉如泥的祝清风,心中火起,扑腾着翅膀朝着他头上就是一顿乱啄。 祝清风躲闪不及,挨了几下啄,更是气恼,伸手一挥,就将寮越一把抓在手中。 他恶狠狠地瞪着手中那丁点大的雀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小爷再不济,也是猪妖王麾下的大将,岂是你这小小雀鸟能欺侮的。今日,我就要一点一点捏死你!” 只是,他方想动手,却发现自己僵在原处。 他正狐疑,一道漫不经心的问话悠悠响起:“你想捏死谁?” 祝清风闻言抬头,却见一位姿容清丽的粉巾女子立于他身前。 他此时酒还未醒,当即露了色相:“原来是位美人儿,瞧你这水灵灵的模样,过来叫小爷捏捏,保管你舒舒服服的……” “放肆!” 千羽起手捏诀,一道泛着金光的缚妖索,就将祝清风捆成了粽子,与此同时,她不再克制自身修为,任凭祝清风被自身强大的威压磋磨。 而原本被他捏在掌中的寮越,亦在一息间回到了千羽的手上。 只听得她幽幽道:“本座的爱宠,岂是你这等低劣的小妖能够碰的?” 千羽怜惜地手捧着被虐的奄奄一息的寮越,原本沉寂无波的眼底,升起浓重的心疼。她施了法替他疗伤,又给他输了些灵力滋补灵体,令得寮越瞬息就好似重新活过来了般。 再度恢复活力的寮越,瞅着那被强大威压折磨的不成模样的祝清风,心中升起一阵得意的痛快,他甚至故意扑腾着翅膀凑到祝清风的眼皮子跟前,言语不屑:“哼,你这臭山猪,本座岂是你能惹的!” 说完,他又飞回到千羽肩头,殷切地劝道:“杀了他!快杀了他!这臭猪竟敢用酒葫芦砸我!我要看着他一点一点碎成肉末!” 千羽伸手抚了抚寮越的毛发以作抚慰,目光又落到祝清风腰间跌落的学徒玉牌,她眸光一转,开口道:“念在你初犯,今日且先饶了你。若日后,再敢这般,休怪本座不客气!” 说完,她又略略施压,见那祝清风再度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这才收起了威压。 “回了。” 做完这一切,千羽扫了眼那空空如也的山巅,带着依旧喋喋不肯罢休的寮越回了玑钰峰。 而当那股熟悉的灵力消散后,林渺渺撤去了临时布下的结界,她望向山腰处的松林,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探究。 她怎么来了? 她这般试探,是想探查这桃树?还是自己? 只是,不容她细想,空中隐隐传来的一丝血腥气,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心随意动,赶到时,只觉周遭酒气冲天,而浑身是血的祝清风,不省人事地歪倒在草地上。 “怎么会这样?” 黎华眉心皱紧,抿着唇疑惑道。 “先救人吧。” 林渺渺探查过周遭气息,却发现此处气息干净至极,若不是方才她感应到千羽的灵力波动,只怕任是谁来了,都会以为是这家伙自己喝醉酒弄伤了自己。 只是,这猪妖怎么得罪了千羽? 祝清风被乃由扛着带到育才峰的医馆处时,依然未醒。 负责诊治的大夫瞧着他这快去了半条命的模样,两条腊肠般的浓眉紧紧地搅在了一起,他一边处理着祝清风身上的伤,一边忍不住地问向林渺渺几个。 “他真是喝醉了酒,自己一个人弄伤的?” 乃由被问的有些烦了,便道:“我们当时就在山巅桃花树上晒太阳。如果不是闻到了血腥味,谁知道,他会一个人血糊糊的躺在那林子里。我们猫族向来行事磊落,才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们倒无需辩解,此事明显与你们无关。就他身上这伤口,也不是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能折腾出来的。” 那大夫说完,还好心地将祝清风的伤口做内窥视观,放大给他们看:“你们瞧,这伤损及丹田,依你们的修为,目前是办不到的。” 正忿忿不平的乃由:“……” 恰好这时,下午上艺课的钟声响起,乃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