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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炎炎夏日。 头,
一点红侧
躺在摇摇晃晃的果冻上,双臂略一收紧,就把秦蔻完全收入了自己她的那件淡蓝色的系带式针的怀抱之中,
织裙很柔软,一点不似是用毛线所织出的织物。但这
骨头都给泡酥了、泡软了。个世界的确如此, 有太多太多令人不想象的享受, 纸醉金迷,要将人的
事完了,但这
件柔软贴身的淡蓝色针织裙, 却还穿在她身。此时此刻,他睁着眼睛他们两个人都严严实实的裹在, 盯着天花板的她, 冷得太足,
被子里
。
通过这拥抱才道,裙子此刻是怎么穿的。
问:“这酒店一晚多少钱?” 他忽然
秦蔻的声音在他胸膛响,震得他心有点痒痒的:“一千多。”
一点红淡淡道:“一千多。”
秦蔻懒洋洋地说:“所以, 你在想什么?”
一点红说:“一碗阳春面, 是十余块。”
秦蔻抬头, 有些迷惑不解:“嗯?”
一点红道:“我们那时代, 一碗面,也不过十五文。”
秦蔻:“所以?”
一点红轻轻勾了勾唇, 道:“一千铜板,不过一吊钱, 一两银……”
一两银,在他们那时代能干嘛?其实什么都干不成的, 富家公子斗富撒钱,那都是几千两几千两的撒, 然他们难道能享受如此……如此……
他的蔻蔻一点一点的蹭来,抹胸裙的系带耷拉在她大臂,她窸窸窣窣地蹭来,枕在他肩头,问:“所以你在想什么呢?都不告诉我。”
一点红道:“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们那时候的读书人,从来只见怀念古尧舜,却不见有想过未来的?”
明明未来这样好,这样好,即便天下不曾大同,但倘若要一人在尧舜时代与这个时代之中去选,他会怎么选呢?
答案几乎是不言喻的。
秦蔻噗嗤一声笑了,说:“是士大夫那一套,不就是农民永远是农民,生生世世劳作被剥削;士大夫永远是士大夫,生生世世居于人嘛,他们对于变化是很警惕的,认为永永远远都是原来那样儿才好呢。”
一点红哼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他轻轻地把秦蔻放倒,伸出一只在床头柜摸索着什么,秦蔻嗔怪着说:“你怎么还……”
一点红嘶哑地道:“……林诗音什么时候来的?”
秦蔻咯咯地笑了来,道:“才三天!三天,你……你之前的二十九是怎么过的?”
他只哑声道:“之前二十九……是因为没有你。”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个男人倘若有了心爱的女人,倘若这心爱的女人还就在身边……且不太懂什么叫“发乎情止乎礼”,那如叫他只能忍耐,似乎也太残忍了一些。
况且她好像还是故意的,就为了今天给他塞这张卡。
他怎能不心动呢?
但秦蔻却推搡着他,一边笑一边说:“你等会儿,你等会儿。”
一点红挑眉:“嗯?”
秦蔻在摇摇晃晃的床铺,像条优的咸鱼一样翻了个面,侧过头,说:“我好看么?”
其实都不用她说,一点红的眼睛都死死地黏在她身呢。
这么淡的蓝色,其实不显白,反容易叫人显得皮肤黑,她的确是资本优越、浑身奶白,陷在云朵儿之中,像是一汪牛奶要泼出来,纤秾合度、纤腰曼曼。
一点红地叹了口,只道:“我只恨不得这辈子都只瞧你一个人。”
秦蔻牌优咸鱼就得意地笑了来,继续道:“所以你承不承认,多瞧我一眼都是享受。”
一点红忍不住笑了,道:“难道你令我享受得还不够?”
秦蔻图穷匕见:“是你令我享受得还不太够呀。”
一点红:“…………”
嗯?
等等!
啊这啊这……
这话……似乎听来,会让人产生一些歧义啊??且是那种令男人非常在意、极其在意的歧义……
一点红脸色一僵,半晌没说出话来,好久才干涩道:“……你、你不满意?”
秦蔻:“…………”
秦蔻牌丽咸鱼在笑得直拍鱼尾巴。
她笑了半天,把一点红笑得心里都始发毛了,才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也好生打扮来给我看看嘛,嘤!”
一点红:“…………”
一点红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