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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闹了一后, 林诗
来,两个人重新换上睡衣,又结伴手
音总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一点这拉手去浴室里卸妆洗脸, 林诗
里的奇怪衣裳的审美,
又立刻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不敢去
穿这些衣裳是么感受。
洗完脸, 两个人并排躺床上,有
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夜话。
话题漫天漫地的,
秦蔻对发髻和古代化妆品十分感兴趣, 于是林诗音就讲起了画眉用的黛。
“螺黛自然用的就是螺,青黛呢, 用的是马蓝叶,要浸泡个好几日, 又是
敲啊打啊、又是煮蜂胶啊、又是须得几个月的时日。”加冰片啊,这些倒是没么,关键是要等, 一阴干就是一个月,想做一盒黛出来, 也
秦蔻奇道:“诗音做过青黛来玩么?”
林诗音神色忽然一黯,似是想起了么不太好的回忆一般,半晌,道:“以前……同我表哥一起这样玩过。”
秦蔻:“……表哥?”
林诗音苦笑了一声, 并不说话。
室内就倏地安静了下来。
秦蔻道这里头肯定有事儿,事儿到了哪一步, 也大概有个猜测, 只是不道怎么说出口,于是就想着先带她现代玩两天, 这件事……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吧。
两个人心各异,秦蔻关了灯,安安静静地躺床上,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睡、睡不着。
林诗音来的时候,刚过九点,两个人这样闹腾了一番,都闹腾得累死了,现也不过十一点左右。
十一点!天哪!十一点,谁睡得着!
……林诗音大概睡得着吧。
秦蔻决定等她睡着了后溜出去找红哥。
但实林诗音也毫无睡意。
或许是因为黑暗给人一种可以隐藏表情与情绪的安全感,或许是两年的忍耐,已经令她的心绪再也忍受不住,急需要倾诉。
倏地,她开口道:“表哥……我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也是未婚夫妇,我父母早亡,我小时候便是表哥家长大的。”
秦蔻说:“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
林诗音说:“从前是这样。”
秦蔻不说话了。
林诗音道:“但现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秦蔻问:“你……你遇到么事情了么?”
林诗音苦笑道:“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面目可憎。”
秦蔻:“面目可憎?”
林诗音说:“他不想娶我,他一直拖着,我……我只是不肯相信,我一直骗自己。”
是了,实林诗音一直都骗自己。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李寻欢又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亲密、最了解的人,两个人的距离这样的近,他的一些举动……她不可能不道中的含义。
两年前,也就是表哥重伤,被龙大哥救回来的时候。
那前,实他们已经开始看好时候了。
他们两家子都没有人了,很多本来需要长辈来敲定的事情,都需要自己去弄,好是江湖儿女,行事并没有那许多讲究,表哥打算宴请相熟的朋友吃酒,她没有么相熟的朋友,林家的远亲也都断了联系,于是对婚宴一点要求也无。
但谁想到,出了那样不幸的事情。
出事后,这件事自然被搁置了下来。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搁置,就是两年。
表哥的伤养好后,便对他们二人的婚事绝口不提。
她是女孩子,性格中有一种被动的因素,总是不大好意主动提起自己的婚事,先开始一直等着表哥重新提起话题,到了后来……实她心里已经明了了,表哥不想同她成亲了,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却也更不敢提起这话题了。
心里有小小的希望,她甚至宁愿就这样拖下去,也不愿意两个人闹掰了,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但钝刀子割肉的感觉……又怎么会好?
林诗音说:“他……他不肯听我说话。”
很久很久了,这好像是表哥对她表示不屑一顾,她被痛苦所裹挟,终于鼓起勇到他面前,想要告诉他自己这段日子所受到的折磨、以及他不能这样对她的时候,他连一眼都不想看她,他仰天大笑,拂袖而去,狂饮到烂醉。
秦蔻说:“这是冷暴力。”
林诗音轻轻说:“冷暴力?”
这是一个从前从来没听说过的词语。
秦蔻说:“你你表哥,是青梅竹马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