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吱呀一声开了, 楼
道里常亮的应急灯挤进罅隙,像是一条线一样的打在屋内,两鬼鬼祟祟的人门内挤些沉重的关门声在身后响出去, 然后又反手上门, 防盗门略有
起。
秦蔻的身
子软绵绵的、又滚烫烫的,像是一块挤出岩浆的海绵一样, 两人出来的仓促,这大她又没心思收拾自己半夜的,
, 于是发丝凌乱,面色也绯红, 生了懒筋一样,抱着一点红的
七扭八歪地走路。一条手臂,
一点红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与秦蔻……
秦蔻是
他这辈子喜欢过的第一个女人,他不通情爱,说话做事全凭本心, 一步一步朝她靠
近,最开始的时候,
他根本不觉得秦蔻会喜欢他,只为他认为,自己乃是泥坑里的人,而她……
她是上的月亮。
不知什么时候起, 她好像也在悄悄咪咪地靠近他。
恐怖片吓到的时候,她就往他身后躲, 缩成小小一团, 呼吸很温暖,喷洒在他的后脖颈之上, 那距离与感觉对他来说都太过陌生、也太过刺激,他只暗自调整呼吸,一面告诫自己莫要肖想,一面又忍不住希望她多一点、多一点地依赖他、亲昵他。
他只自嘲:一点红啊一点红,你算什么东西?人家如此待你好,你却想着要恩将仇报。
但她好似一只猫儿,又轻灵、又狡黠,有意无意地伸出她的爪,轻轻拨弄一下他,然后转身就跑,他拨弄如此狼狈、如此心焦、又如此……欢喜。
好不容易,终于成了。
她柔软又甜蜜,像多汁的浆果,挂在秋日的枝头,沐浴着阳光与牛奶的香,颤颤巍巍地摇晃着,残酷地挤出甜腻腻的果汁来。
……真好,真甜。
他有点……欲罢不。
那铁盒里的东西的确有点少了。
两人走在小区的路灯下。
秦蔻呼出一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好热……”
她垂下头,去自己抱住的那只手臂。
惨白色的皮肤,几乎瞧见在皮肉之下跳动的血管,他虽然身精壮结实,大臂和小臂的肌肉线条极其流畅有力,但架不住人皮肤实在太白,指甲上去稍微那么一划,就瞧出一道痕迹来,他此刻穿着短袖,手臂露在外头,这么一,真是惨不忍睹。
而且还划破了owo~~
秦蔻戳了下他的胳膊,说:“豌豆公主~”
一点红:“那是什么?”
秦蔻就跟他讲起了豌豆公主的童话故事,一真正的公主,十几床褥下面放了一颗豌豆还硌她一晚上睡不好觉什么的。
一点红:“…………”
他垂下头,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心下了然,道:“我自小就这样。”
他的蔻蔻笑了起来,又戳了戳他的手臂,说:“红公主!”
一点红:“…………”
……就是说他这身板和身手,到底哪里和公主有啊?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身手摸了摸她余热未散的面颊。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步猛地停住,回望了一下身后的小区高楼,皱了皱眉。
秦蔻问:“怎么了?”
一点红道:“……衣服。”
秦蔻:“啊?”
一点红有点郁闷:“你支使我上楼来帮你整理耳环,我只当真的是如此……就把换下来的衣裳洗了。”
谁知道,一进了那门,骨头连带着皮肉全融化在里面了,等闲想不起衣服来。
这……洗衣机虽然很好很省事,但如今的科技还没发展到可以自动晾晒不是?
这三多小时过去,忘是一干二净。
秦蔻歪头。
她想了想,忽然说:“嗯……是你晚上接我的时候穿的那一件么?”
一点红道:“嗯。”
秦蔻说:“啊……我下楼的时候往窗边了一眼,是挂在晾衣架上的呀。”
一点红:“…………”
一点红神色微妙地说:“怕不是楚兄。”
他怕不是早就瞧出不对劲,根本就知道他早了是下不来的,于是睡觉之前,慢悠悠、游刃有余地把洗衣机里的衣裳弄出来搭好,这才自己去歇息去了。
透一切的楚留香!
……怎么说呢,偶尔也并不是很想挚友这么透透的=。=
秦蔻把头搁在他肩膀上,笑身都在颤,一点红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