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祖辈与父母拉家常,那当就逃不开错综复杂的七大姑八大姨了,安老师窝在床上,脱了鞋侧躺,和正在换衣服的外婆说闲话,秦蔻就缩在安老师怀里,抱安老师的胳膊,安老师摸摸女儿的脸,又听见女儿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外婆说:“我二大爷家堂姐的那个儿,哎哟!最近媳妇闹要离婚呢。”
秦蔻立刻来精神了:“啊?为什么呀,出什么情了?”
安老师:“…………”
这八卦的!
安老师奈扶额。
好悬说了一气八卦,原来是外婆二大爷堂姐家的儿,四五十岁了不学好,学人家去赌博,秦蔻顿时就火了,拍大腿说离!必须得离!外婆深表同意,祖孙两个把那条赌狗骂了好半天,秦蔻才想起说正。
秦蔻问:“外婆外婆,我太婆留下的东西还么?”
外婆说:“都给你收拾好了,下啊,外婆去哪。”
后转身去开了个抽屉,拿出两个那种丹麦蓝罐曲奇的铁皮盒,里头零零碎碎地装了几个薄薄的笔记本、折起来的纸片、翻译小黄鱼的鱼拓图、过期的外星猫条、还一些不知用处的小东西。
秦蔻打开笔记去看。
太婆的笔记她前就一本,这两周都是对那本笔记冥想的,点感觉,在得了新的笔记,翻开看了一会儿,心中的敢想只一个……
……这就是天才么TAT
就……很难以言喻的笔记。
天才嘛,就好像是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写数学试卷的最后一极难的大题,普通学生对抓耳挠腮半天,不知怎么下手,天才只看了一会儿,唰唰唰就能写,问他是怎么想到这个思路的吧,人家挠挠头,说就是“咻——”的一下想到了。
反正,这本笔记里就充斥这样“咻——”“咻——”“咻——”的东西。
不过秦蔻看了一会儿,居悟出一点什么说不清不明的东西来,点兴奋。
安老师说:“看出什么来没?”
秦蔻说:“好像那么点儿感觉了,回去再练吧。”
安老师说:“蔻蔻。”
秦蔻抬头,去看她妈妈。
她妈妈的脸色很严肃。
秦蔻:“妈妈?”
安老师说:“你学会太婆的功夫以后,要记得不能去那一头,你连接的这个……这个这个武侠世界,妈妈不了解,但妈妈跟外婆一起看过,仇杀死人的情是不是常发生?妈妈这辈就你一个孩,不希望你脑一抽就去冒险,你万一什么,妈是的活不了了。”
秦蔻扑过去抱住妈妈,说:“我知的啦,我又不傻。”
安老师伸出手指,点了点女儿的鼻头,不咸不淡地说:“你呀……别以为妈妈什么都看不出来!”
安老师为人实一点冷淡。
秦蔻这一大家,全家都是交悍匪,只安老师忘记点这个技能点了,年轻的时候恐得要死,人也不甚敏锐。不过高校可不是什么不需要交的世外桃花源,这么多年下来,光是申请项目申请费练出来的功夫,就足够傲视很多人了。
再加上这可是自的独生女儿,从小到大,她的一个小动作她都清楚的不得了,今天大家一起在桌上吃了顿饭,蔻蔻和那个叫一点红的古代人倒是看都很正,但她要看不出猫腻才怪呢。
外婆又去换新衣服了,听见这句话,像大鹅一样从衣帽间里探出头,问:“什么?什么?蔻蔻的什么情?”
安老师:“…………”
安老师:“没,妈你别操心。”
秦蔻吐了吐舌头,晃安老师的手,撒娇:“我你还不放心么~~”
安老师摸了摸她的脸,没说话。
家里生了女儿的人家,比生了儿的人家当要提心吊胆的多,就因为生了儿的人家整天挂在嘴边“反正我家是儿不吃亏”,安老师最烦这种人,但实是,这样的人家确实不少,而且这样的人家养出来的儿,那的,十个里八个都是傻X。
安老师年轻的时候,女孩儿们要面对的大环境比在糟糕很多,安老师一路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实打实是个女强人,想法当和很多保守的家长不一样,自小就对秦蔻进行了充分的两性教育,言情小说可以看,但不要尽信;恋爱可以谈,但不要瞒家里。
很多孩的父母,嘴上说“不要瞒爸妈”、“和爸妈交心”这样的话,实则孩一说起自的情,不是训斥就是埋怨,久而久,孩在外头出了什么,在家都不肯说,错过了最佳的补救时间,到父母发的情,情都大到法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