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意的,
就故意的吧,也没什么。
一
,秦蔻的床, 也舒服, 背后的靠枕又厚实、又柔软,她上裹
着蚕丝被,
洗棉,软和的不像话。
他用两只手臂搂住她,
小心翼翼地把他新鲜出炉的女朋友收入自己的怀抱之中, 这动作他实在是少做。
他并不像一闯入豪妇春闺的浪子,来去自如、如疾风骤雨,
地、满皮毛
的公狼,或许是因为太喜欢人类, 悄
咪咪地待在这里不肯走,在人类凑上来的时候,心里又
欣喜
、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冲来抱住她,快乐地摇起尾巴时, 也会担心自己会不会太用力,伤害到她?
倒是秦蔻,她自如极了,舒舒服服地换了姿势, 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烫。
他这人是这样子的,浑上下的皮肤都是惨惨的, 又喜欢穿黑色的衣裳, 往某角落里一站,晚上的一瞧, 还以为是什么精壮男鬼准备来勾魂索命……
但其实只要靠近他就知道,他上热的。
冷色的皮肤之下,流淌的像不是血液,而是某种炙热的岩浆,秦蔻把头搁在他的胸膛之上,便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脏在一下一下,有力而稳定的跳动着,带着勃发的生命力和炙热的血气。
秦蔻的耳朵更红了。
她有点探究性地抬头去看他,就刚巧看到一点红也正垂眸瞧着她。
秦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一点红哑声:“怎么了?”
秦蔻回答:“我真不知道,到底是我在发烧还是你在发烧。”
她又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膛,意有所指:“烫。”
一点红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
他忽然伸手,捏住了秦蔻的手。
秦蔻的手不小,她人长得高,自然手长腿长,手指修长,拿来练吉他也比其他手指短的人更有优势,也恰是因为常练乐器,她的手指指腹有茧,根本不似戏文里所讲的那样“纤纤玉手、十指不沾阳春水”。
当然了,一点红的手要更、更粗糙一些。
他心念一动,不自觉就把她的手握得紧了些,又下意识地垂下眸,去看他们交握的手,失神了一瞬。
他沙哑地道:“不是因为发烧。”
秦蔻:“嗯?”
他的目光缓缓地凝注在她面上,犹豫了一下,低哑又诚实地:“烫不是因为发烧,是因为想你了。”
秦蔻的手指忽然无力地蜷缩了下,脊柱像是被电流打去一般,腰软了一下,意义不明地唔了一声,居然没接话,又把头埋到他怀抱里了。
这话实在没法接。
了一会儿,她:“你进来一点,不要只坐在沿边。”
然后自己往里面挪了一点。
一点红没话,脱了拖鞋,顺着她的意思躺在了她的边,秦蔻把她的被子卷打,往他上盖了下,命令道:“进被窝。”
一点红:“…………”
他从善如流,把自己也裹到了被子里。
秦蔻舒舒服服地枕着他的胸膛,伸一只手,搭在他上。
一点红浑僵硬。
裹在她的被子里,就像被她所包裹一样。
她头发上的金盏花香气和沐浴露的桃子味、干燥、温暖而清洁的床铺中的洗衣液味、还有空调的冷气、从窗帘的罅隙处所照射进来的一线阳光,正落在他的手背上,带一丁点的热,味道与温度、触觉与骚痒,极为具体、极为轻柔地包裹着他,已让他的体都激动了起来。
他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自己怀里的女朋友,手臂却又不自觉紧了紧。
秦蔻本就病着,只是睡不着觉,硬要一点红来陪她。
感冒会令神经变得比平时更加敏锐,她穿着吊带小睡衣,一点红却穿着件棉质的T恤,衣裳皱了,布料被紧紧地挤压在了两人中间,秦蔻一扭子,就只觉得皮肤被这件衣裳擦,带起了一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隐痛。
她只心猿意马地始随便扯闲话。
秦蔻:“今天上午,你们去健房有没有什么玩的?都没给我听。”
一点红:“倒也没什么,那地方没什么趣,器械都太轻了,搔痒而已。”
秦蔻噗嗤一声笑了:“人家李教练都跑来我,你们两到底是什么来头。”
李教练?
哦……就是今天上午那鹌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