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扭一扭,结果头沉得在被子懒得翻身,眯着眼睛就想睡觉,结果被一点红伸手又扯出了被窝,直接坐起来了。
秦蔻:“???”
一点红言简意赅:“头发。”
秦蔻的头发其实还没完全干掉。
她刚刚在游泳馆发烧,但也总不能穿着泳衣就这回来吧?湿哒哒的,所还是坚持站起来,一个人进了女更衣室,又坚持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头发吹了一下,实在头晕眼花,坚持不下去了。
好在外头太阳大着呢,就这从小区外头走回头,也足够她的头发被烤得半干了,毛毛躁躁、乱蓬蓬的,但表面虽然干了,头还是湿润的。
他扭头去卫生把她的吹风机拿出来。
秦蔻拉拉他的衣服角,说:“想喝粥。”
一点红垂眸瞧她,柔声道:“好。”
秦蔻:“皮蛋瘦肉粥……”
一点红忍不住笑了下,又道:“好。”
他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扶住了秦蔻的肩膀,似乎想让她正起来一点,别软趴趴靠在床头软垫上,好叫他能帮她吹吹头发。
不过秦蔻……东倒西歪的,骨头好像是软的一样,不肯端端正正的坐起来。
一点红扶着她,脸上没什表情,自己转了半圈,面对着她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扶进自己怀,用自己的身子给她撑着,另一只手探到后面去,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这动作像是在拥抱,也确实在虚虚的拥抱,他的动作是十分克制的,扶着她就是扶着她,吹头发就是吹头发,浑身上下克制的绷紧,紧张、焦躁、喉结滚动,但面上却依然没什表情,冷冷淡淡的,垂着眸,也不瞧她,只盯着她柔软而蓬乱的长发看。
但你要说这真的是克制……却也不对。
一点红骨子是头狼,生活在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此度过十年,若没点凶性,早就被其他的野兽撕扯生吃了。
他喜欢秦蔻,也能敏锐察觉出秦蔻言语之的诱导和有意无意的亲密,所他毫不犹豫去试探,试探她到底许他亲密到哪一种程度,这种事他做的不,全凭本能。
他色如常、只好像她送入自己的怀,帮她细细把头发吹干,乃是再正常、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秦蔻的色很疲惫、却也没显现出什排斥来,她的下巴磕在一点红的肩头,甚至还伸出手,像大橘去抓逗猫棒一样,去抓他落在背后的长发。
一点红没躲开,任由自己的马尾被抓住,又垂眸瞧了她一眼,低哑道:“我去煮粥,你先睡一会儿。”
秦蔻点点头,不说话,乖呼呼躺回被窝。
头发完全吹干了,软蓬蓬的,窝在身边,像是窝了一蓬云彩,一点红垂眸,又瞧了她一会儿,又走到窗前,帮她把窗帘拉上,室内立刻就陷入了一片暗沉沉的颜色之。
一点红慢慢转身走了。
他甫一出门,就瞧了傅红雪。
一点红:“…………”
这小狼崽子。
傅红雪就站在门外,盯着那扇门,苍白的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好像有点畏惧那扇门,但又不知道出于什理由,又一步也不想离开。一点红反手关上门,冷冷瞧了他一眼,什话没说,直接走了。
傅红雪在原站了很久,忽然慢慢坐下来,居然就守在门外不肯走了。
期陆小凤和花满楼上来了一趟,只不过这风寒嘛,其实休息更重要,你这来来回回、为表关心上来探病什的,其实反而是给病人增加负担,实在很没必要。
所最后也没进去瞧她。
陆小凤瞧着坐在门口、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的傅红雪,有点无奈,蹲下来与他平视,宽慰他道:“只是风寒,莫要担心,楚兄已回来了,她吃过药就会好的。”
傅红雪:“嗯。”
语气很冷淡,嗯是嗯了一声,但丝毫没打算离开。
陆小凤总觉得恍惚之瞧了只有点死脑筋的小狗崽子,他撇了撇嘴,有点无奈走了。
然后是楚留香带着药上来了,瞧靠墙、垂头坐着的傅红雪,愣了一愣,没说话,推门进去了。
秦蔻在玩手机。
楚留香坐到床沿上,伸手摸了下她的头,温声道:“不是头疼?怎不睡。”
秦蔻瓮声瓮气:“睡不着。”
为今天其实没少睡,头晕归头晕,睡也确实睡不着了。
然后就着温水把感冒药和退烧药一起吃掉,缩在被子。
楚留香意有所指道:“你门口有人。”
秦蔻诧异:“嗯?”
然后又瞬明白过来:“是小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