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自己包围起来的二人。
一开始在这巷子里守株待兔的,是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衣着一如这“地狱”之中的人,袖子和裤腿都很短,制式古怪,露着胳膊和腿。
而刚刚那追来的一缕轻烟,则是个身形高的男人,衣着打扮与这胡子男人不甚相同,却一样的古怪。
他刚刚追来的时候,傅红雪都没有听到身后有人,他落地时,傅红雪没听他落地的声音与呼吸的声音,这说明他的轻功与内力,都已达到一种极高的水平。
傅红雪是轻功高手,他能立刻判断出,这人的轻功远在自己之上。
——他现在已经明白,他没有死,此处不是地狱,这些人都是活人,不是恶鬼。
可是……倘若不是地狱,此处又是哪里呢?
他明明身在边城,这里却绝不是边城,他明明一个人待在他所租住的那间屋子里,这里却和那间屋子绝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他隐隐感觉自己遇到么不得的事情,脑子里却有些昏昏沉沉,方才病时的虚弱依然包裹着他,只令他的脑无法有效的去运转和思考。
但,无需运转和思考,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么。
方才他抢出那间屋子的时候,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说“抓住他!”
这两个人是来抓他的。
傅红雪握紧手中的刀,苍白的手背之上,已迸起条条青筋。
这初出茅庐的年人抬起眸,冷冷地盯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漆黑的衣裳、漆黑的刀、有漆黑的眸,黑得近乎亮!
他只冷冷道:“让开。”
追上他的人,自然是楚留香和陆小凤。
方才的事情,当真是电光火石,那一瞬间,内有人闪出,一点红几乎立刻动,一只手拉住秦蔻,已将抢到一边护起来,连一根头丝都没露出来。
秦蔻又惊又疑,只瞧一道人影迅速闪过,当然知道决不能放任这人走掉,因此躲在一点红身后,下意识地喊一句:“抓住他!”
他当然是不必等到秦蔻反应过来之后再动手,事实上,早在秦蔻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楚留香便已飞出去,缀在这人身后,陆小凤瞧出他要走那条路,已自墙上飞出去,去堵他的去路。
而花满楼的动作很快,他的心非常细。
屋外很热,部分人都在里头看演出,工作人员多在室内,注意到这变故的人不多,但屋外仍然有两个工作人员在,花满楼第一时间便动,在这二人来不得意识到生么事时,已飘然而去,手指一点,点中这二人睡穴,又伸手一扶,将他二人扶到附近的折叠椅上坐着,顺便帮他倒杯水,放在桌上。
这一番配合,实在是天衣无缝,力图将影响降到最低。
当然,最要的事情是把这黑衣年给带回来,他看上去实在激动得很、惊恐得很。
这件事交给楚留香和陆小凤去做,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傅红雪站在巷子之中,握紧刀。
他其实到现在为止,从来都没有杀过一个人,但出刀与收刀,他却已练习无数次,直到他的母亲满意,直到他的母亲的睛之中闪出亮光,认为他可以去杀死他的仇人。
他是谁?为么要抓他?他是不是马空群的下属?这一切是不是马空群所布置下来的阴谋?
他不知道,但他唯一知道的事情是,没有人能挡他的路。
所以他冷冷地警告他让开。
但这两个人没有动。
那个身形高、轻功与内力都绝佳的男人忽然长长地叹口气,道:“你似乎太紧张些。”
那个留着两撇奇怪小胡子的奇怪男人叹口气,神色奇异地道:“其实这是没法子的,不管是谁,倘若刚来时听到那种声音、看到那种画面,都会紧张的。”
他说的是那个极具个性的金属核乐队。
说句实话,刚刚他听完秦蔻所在的乐队的时候,楚留香颇为感叹、颇为肯地表示一下:“这地方的歌舞都很有人的个性,这是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然后下一个乐队登场,用狂乱的嘶吼开场。
当时的陆小凤:“…………”
他扭头问楚留香:“你现在觉得极具个性的歌舞很好么?”
阿楚哥苦笑着摸鼻子,试着欣赏一下,然后果断撤退,不为难自己。
而假如他一开始穿越过来遇到的是这个,那恐怕……恐怕……
要么是觉得自己死,这是下地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