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一股不近人情的冷傲来。
但这一个人,现在正垂着眼睛,用他双惯常握剑的手,握着碗筷,动作很是熟稔。
秦蔻忽“啊!”了一声。
一点红手动作停下,抬眸看她。
秦蔻说:“好像少了个东西,你等等!”
她掉头出了厨房。
一点红:“?”
什么东西?
片刻之后,她又回来了,手捏了一块红白格子的布
一点红:“…………”
一点红:“这是什么?”
秦蔻抖开块布:“是围裙!”
后比划比划:“就是洗碗嘛,脏水溅到身就不好了,拿来挡一下。”
一点红了,前天在海X捞吃火锅的时候也见过这类似的东西。
但这个红白格子的图案……他皱了下眉。
颜色和图案带给人的不同感受,其并非是自而、而有之的,而是一社会文化带来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就好比说粉红色天蓝色——在现有的刻板印象之中,粉红色是专属于女孩儿的颜色,蓝色则是属于男孩子的颜色,成女性买衣服还好,什么颜色都可以选择,但假如一个男孩就喜欢穿粉红衣服,他一定会被同龄的男性群体嘲笑。
但是往前追溯,在十八世纪的法国,粉红色带有果断、坚强、稳重的意味,是“更适合”男性的颜色,天蓝色娇嫩,是“更适合”女性的颜色。
再好比说麻制衣物,古人云粗布麻衣,便是代指一清贫的活状态,而现在呢,想到麻制的衣物,第一反应就是“纯天”、“清新森系”等词了。
以一点红看见这件红白格子的围裙时,第一反应绝不是“这是女人穿的”,而是这颜色实在过于明艳,他不习惯。
下一个想法是:这般复杂的染色,就拿来当围裙?
——古代的鲜艳颜色是很难得的嘛,且这等艳色布料,染好后也不能下水再去洗了,会褪色、颜色会不鲜亮,属实是穿一次少一次的。
复而才反应过来:不,这里是千之后的世界,各色的衣料早就已不稀罕了,昨日偶瞧见个名叫《今日X法》的电视节目,里头下大狱的囚犯竟也穿着极鲜亮的橙衣裳,真是奇哉怪哉。
大概是杀手的职业病,一点红惯常爱穿黑衣,不喜欢鲜亮的颜色,瞧见这红白格子的围裙,他只说:“无妨,水不会溅出来的。”
他杀人时,只会让手流出一滴血来——这便是因他实在爱干净得很,不喜欢人血溅满身、血丝呼啦的感觉,因此才练就了一手干净利落的手法。
杀人都是如此,洗碗又怎么可能溅得自己满身都是呢?
秦蔻:“emmmm……”
她看了看自己手的围裙,又看了看一点红,后又看了看手的围裙,不肯放下。
一点红:“?”
他迟疑了一下,道:“……好。”
秦蔻笑了:“好~”
最后还是系了个红白格子花纹的围裙,抖开之后,他才发现,这围裙边儿还有一圈白色的、瞧起来织法很是复杂的花边,秦蔻说这叫蕾丝花边。
一点红:“…………”
围裙想来就是了灶台操持而之物,随便扯块粗布也就罢了,居做得这么精细,现代人啊……还真是奢侈的让人理解不能。
他抿了下唇,把这些腹诽扔出脑外,又瞥了眼秦蔻,却见她双眼亮晶晶的,似乎又突高兴起来,开开心心地问他能不能给他拍张照。
……怎么感觉她的兴趣点经常奇奇怪怪、令人摸不着头脑?
他不明以,点头应允。
得到了许可的秦蔻咔嚓咔嚓拍了好张。
***
下午秦蔻要去店里,临走之前,她建议古代男士们在家看电视。
其实一般的穿越题材之中,有一个经常被人忽略的问题,就是中古汉语现代汉语之间的巨大差异,这个差异不是指简体字和繁体字——楚留香穿越过来之后,字认得可齐全了,一开始他也只当是避讳而已。
这个差异,指的是古音以及中古汉语的语法结构。
古音还好,不成问题,他们穿越过来时居一点口音都不带,说的是一口普通话——秦蔻问过楚留香,他说这就是他们里的北官话。
原因也好猜测,毕竟他们来自神秘未的武侠世界,而不是历史真实存在的朝代。
而中古汉语的语和语法结构嘛……
今天午秦蔻和一点红说“以后见了打听你象的大妈,敷衍一下就好了”,一点红根本就没听明白,是根据前后语境去猜测这个“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