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入宫走一趟吧。卫大人向大王揭发,道是六皇子身亡一案,有小姐您参与其中。” 卫蓁想起了卫昭离去时冰冷的神情。他们夫妇二人,果真在这里等她。 ** 卫蓁被带入了宫中,到了大殿,宫人替她打起帘子,她款款步入,珠帘在身后落下,发出清脆碰撞之声。 立在大殿前方的卫昭与宋氏,首先回过头来。 卫蓁目光从二人脸掠过,她在来宫中前的路便猜到一个大概。 卫昭夫妇怎会知晓她参与此事?必然是从卫璋口中得知。 卫璋在被流放前,对没能除去卫蓁心有不甘,所以留了一个私心,将“卫蓁刺伤过六殿下”一事告知了心腹,想必也是千叮咛万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声张告知卫昭夫妇。 然而恐怕他也只告知了这部分情。 如若他们知晓,太子也是幕后主使之一,那他们还敢向楚王告发吗? 一旦她下水,太子也定然脱身不得。 大殿内还站太子,王后坐在宝座之,祁宴比她早一步先进入了大殿,此还有卫瑶等一众人。 宦官恭敬地对卫蓁做了一个手势,倾身轻声道:“卫大小姐,请吧。” 卫蓁朝内殿走去,指甲攥入掌心之中,刺痛感传来,强迫她渐渐冷静下来。 等会楚王发问,她便矢口否认,除非有直接的证据,否则对她的一切控告都不过是猜测。 然而这也足够棘手,楚王性情不定,尤为疼爱景恪,难保就不会因此迁怒于她。 卫蓁俯身跪拜,额触地砖,裙裾垂散在身后。 她婉婉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臣女卫蓁,叩见大王。” 君王坐于方,面容威严,周身一股冷峻之气扑面而来。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道:“卫昭,让的夫人来吧。” 宋氏走出,在卫蓁身侧跪下:“禀君。臣妇也是今日早些时候才得知这一谬事。那夜卫蓁在酒宴之中途离席,一直到宴席结束都未归来,则是与六殿下进了一处寝殿,六殿下并非被刺客所伤,而是卫蓁所伤!” “臣妇此话自非空穴来风。臣妇的儿子卫璋,是负责宴席的侍卫,他可以证,他的手下也可以证!大王将人唤来对证便可。” 太子冷声打断道:“一派胡言!” 宋氏心头一震:“太子殿下……” “卫璋的手下也是孤的手下,若真有此事,孤怎会不知?” 首的楚王道:“卫蓁,这话可有反驳的?” 卫蓁望面前冰冷的地砖,从她进来到现在,楚王都未曾让她起身,就维持这一个伏地而拜的动。 然她动始终优雅有礼,开口声音轻柔:“臣女那夜并未去过暖殿,若是君想要对证,尽可将证人带至殿内。” “君,那夜是臣负责搜查的离宫。” 身旁有人走出,在卫蓁面前投下一道阴影。 “将军搜的?”楚王沉默了一刻,“是不是还有庄统领?” “是。臣与庄统领皆可证,那晚卫大小姐的确未去过暖殿,当时臣带领的一众将士也都看见,卫大小姐确在自己阿弟的寝殿之中。臣入殿搜查后,并无半分不妥。如若君有疑,不如去请庄统领。” 楚王摆摆手,示意宫人去请。 不多时,庄统领被带到了殿前。太子景恒侧过身,目中暗含深意:“庄良,那夜搜查到了什,可直。” 庄良会意,恭敬回答,与祁宴所别无二致。 “君不可听信他二人的话,祁宴口中无一话,他二人在给卫蓁做假证!”卫昭走出来道。 楚王淡声道:“太子,卫璋是手下,此事可知内情?” 一旦事情再查下去,火必然要烧到太子身。 太子撩袍跪下:“那夜宫宴之,卫蓁中途离席,并非独自一人,儿臣与她一同出去散心,后将她送回了卫家的寝殿。她与景恪共处一室,简直荒唐。” “太子殿下怎也为卫蓁做假证?”宋氏将卫瑶推至身前,“那夜殿下分明是与臣妇的女儿在一起!” 太子铿声:“孤何须撒谎来袒护卫蓁?在是那夜情况的确如此,孤并未见过卫瑶!” 他扭头看一眼卫昭夫妇二人,目中顿露狠色。 卫昭夫妇不知太子为何站在卫蓁一边,也立即明白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