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布包是她这次带出来的唯一资产,也是最重要的资产,绝不能落入别人手中! 可惜,事与愿违—— 她这边的动作已是很快,拼尽了全力,没想到有一个人比她更快。 那个一直未出手的少年,几乎与她同时起动。本来他的距离更远,整个人却轻飘飘如鬼魅般,抢先一步将那布包抓个正着。 所有的事情都在弹指之间发生—— 先是那边埋头检查包袱的应钺突然大叫了一声,多少分散了一些少年的注意力。 然后,携着雷霆怒火的云时安撞上了少年。 紧接着,一记迅猛非凡的铁拳如影随至—— 千万不要小看时安这一拳,这是阿祖教给时安的唯一一招近身防身招式。经过她长年累月在各种海怪身上勤加练习,如今力道威猛,可以瞬间砸晕一只大章鱼。 这一记拳头出其不意,精准命中少年的太阳穴。只听得他闷哼一声,应声倒地,头歪向一侧,一动不动。 时安此刻心里恨死了这几个人,这一冲撞用了全力,此刻也止不住势头,跟着少年一齐倒下去,压在他身上。 倒下去的瞬间,时安闻到少年身上有一种味道。 像是在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海滩上,海风携来的清冽,还混合着一种她此时并不知晓的味道。 这味道令她微微失神了一瞬,令她突然间想起那个梦。她想起来了,那个骑着战马的黑衣女子身上的味道似乎就是这样的…… “大人——” “殿下——” 两声惊恐的叫声随后响起。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后领被人捉住,整个人瞬间被提到了半空之中,然后重重地落在旁边的泥土上。 她爬起来,双手撑着地,看到应钺和左律此时顾不上她,都围着那少年。 下一瞬,两个人一齐回过头来,眼中的恨意似乎要将她吃了…… 那人不会被她一拳打死了吧? *** 殷越离先是闻到泥土的味道。当然,这味道并不好闻,夹杂着密林潮湿与腐败之味。 刺目的日光,令他极不舒服地紧紧蹙眉,头痛欲裂。 “你怎么样了?醒醒——” 他似乎听到女子的轻声呼唤,那声音好似晨风清露,阳光轻拂,说不出的舒适。令他的头痛缓解许多。 他想听更多…… “大人——”一个男声不合时宜地响起,这个声音很熟,他此刻不想听到。 “殿下——”又是一个粗粝的男声,令他烦躁。 “殿下,你快醒醒……”粗声粗气的声音夹带哭腔,他的头更痛了。 “闭嘴!” 他低低诅咒一声,奋力睁开眼,想找寻那个刚刚缓解他头痛的声音。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乌漆麻黑的脸,只有两颗眼珠子转啊转。 “噗哧——”他实在没忍住,随即又立刻以手覆住额际,忍不住咒骂连连。 “你给我起开!”他不想看到应钺那张黑脸,看到头更痛了! 应钺愤恨地看一眼一旁又被缚住双手手腕的云时安,都是他搞出来的。 云时安赶紧整肃适才微微翘起的唇角。没办法,谁让他那张脸是真的很好笑。 殷越离以手撑地,这才发觉自己躺在昨夜树林的地上,身下垫了一件男子的外衣,看起来是左律的,因为他此刻仅着中衣,显出浅色的长裤。 “穿上,成何体统。”他冷着脸将那长衫递给左律。左律应了一声是,双手接过,绕到树后穿戴齐毕。 他环顾四周,问应钺:“刚才那女子呢?” “女子?”应钺被他问的一愣,“没有啊。殿……大人,从昨夜到现在,这里只有大人、左律和我,还有这个杀千刀的小子,再无旁人出现。” 他皱眉。 没有?方才分明…… 他的视线落在坐在一旁的云时安身上,眸光瞬间恢复冰冷和锐利。 时安歪靠在树上,双手被缚令她坐着很是不便。 昨夜,那少年被她一拳击倒,她心中总算出了口恶气,不过也险些付出了代价。 应钺和左律一见少年晕死过去,立时红了眼。尤其是那个应钺,恨不得将她生啖了,还好那个左律相对冷静,将应钺拦住,这才暂时保住了她的小命。 事后不久,时安自己也便后悔了,在心中告诫自己今后断不能如此冲动,须知身家性命要紧,而且自己的包袱还在他们手里,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