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的阿姨有什么关系…… 我当然不可能这么回答他,只得挤出一层笑。 “您也不赖,把小丑干掉了。” 总之互相吹捧一下也不会踩雷——话音未落,亦或是在我吐出那个“J”打头的单词时,一股激流便闪电般掠过我的后背。 汗毛倒竖的同时,我感受到了某种被大型食肉动物锁定的惊悚。 会递给我手帕的青年形象被一双利爪从中撕开,钻出来的红头盔罪犯正用那双见证过无数死亡的眼眸注视着我。 空气迅速地与我切割开,像是不愿意掺和进一场失言惨案。 “……真难得,”罪犯的微笑血淋淋的,“我还以为这种过气新闻都被哥谭遗忘了。” 他偏过头,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虽然我感觉那像是在咬碎我的骨头:“怎、怎么可能……半年前小丑还开着蝙蝠车上街转悠呢,那个造型我想忘也忘不了。” 不算新鲜的空气随着他的冷哼重新回到肺里。 我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濡湿,连手指都在神经质地颤抖着。分明是想端着盘子远离对方,现实里嘴皮子却上下碰个没完没了。 “我、我觉得您其实做得挺……挺好的,小丑那种人就是行走的罪恶,迟早会把城里所有人拖到地狱里。” 红头罩这回没再看电视,品不出意味的眼神拂过我鼻尖的绒毛。 越来越多的话不受控制地跳出咽喉。 “几年前我还有间不用付月租的公寓,他和蝙蝠侠一路过,呼啦啦地爆成烟花。老天啊,您是真想不到我那时候的心情——出门买打啤酒的功夫回头就见有房子起火了,我还跟着路人凑热闹,心想这是哪个倒霉蛋没买韦恩的意外灾害赔偿险,他妈的再一看门牌号,哈哈哈哈是我家炸啦。” 说到最后,那股经年累月的痛苦也跟着爬上我的眼眶,纵使用力长大嘴呼吸,氧气也稀薄得可怜。 “您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刚刚被老板炒鱿鱼……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起得比驴早睡得比马晚,但是偏偏是那个时候——我浑身上下只剩买啤酒找零的三块七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这下连红头罩都被我吓到了,我甚至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股怜悯:“我记得韦恩有和政/府合作成立专门的部门安置受害人。” “是的、是的,您说得没错……”我被自己的眼泪鼻涕呛得打嗝,伸手捂住脸,“但是人倒霉起来是没有下限的,第二天我欢天喜地地领了赔偿金从大门里走出来,没两秒就被人抢了……那个人他妈的还是和我住一起的男朋友。” 头顶的声音没再开口,我絮絮叨叨地把后来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包括前男友贿赂警察和法官导致我还倒欠律师费,最终只能和流浪汉抢地盘的精彩片段。 没办法,人倒霉起来是没下限的,谁叫那个时候戈登局长刚死,GCPD乱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哥谭就是这么一个鬼地方。 “……” “你还好吗?” 估计是看出来——不,是个人就能发现我现在很不对劲,红头罩微微凑近,手指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挺好的。”我把脸从指缝里露出来,“这在哥谭都是正常的,我明白的,我已经习惯了。” 我从不指望谁能来救救我,“兄弟,行行好……您有酒吗?” 青年的两条眉毛拧成一团,我只好又趴下去,把额头抵在凳子上哀求,“一口就行,我就喝一口。只能嚼酒精棉花的日子我真的快受不了,只要您给一口……让我跪下来舔靴子都行!” 世界上一切的疗愈剂都不会有它管用,我太想念大脑跟着五脏六腑一起轻盈漂浮的感觉了。 恍惚间,我嗅到了一股真切的焦糖味,甜得就像树上才摘下来的多汁苹果。 一个金属酒壶被递到眼皮底子下,我连壶带手地抓住,那只手背上的蝙蝠烘热了我的掌心。 红头罩不再是红头罩,他就像教典里放血的圣子,我捧着金杯痛饮而尽。 不知何处而来的梦幻泡沫以是蒙上视野,世界被重新粉刷,一切都是如梦一般的美丽景色。 我在那双因惊讶而瞪大的绿眼珠里找到了我自己。 十六岁的,笑容比阳光更灿烂的魔法少女。 被目光聚焦犹如站在舞台中央,我向赐予我美酒的青年鞠躬:“真诚地谢谢你,我的朋友。” 意识到自己还拿着他的东西,我从口袋里摸索摸索,终于拎出一瓶喝起来差不多的威士忌,并把酒壶灌满。 倒酒期间,周围已经被涌进来的警卫包围了。原本看戏的罪犯们似乎看出可
第四集(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