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发现这套房之间居然有隔离罩。 她方才翻过去的时候可还没有,可现在有了,防的是谁,一目了然。 谭果只微微一愣,便嗤笑一声。 真幼稚。 她转过身,从房间走了出去。 一旁的房间内。 窗帘将外面的光线遮挡的干净,房内只亮着几盏昏黄的小灯。 萧暮眸色暗淡地依靠在床头,呼吸清浅,不知在想什么。 安迪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他沉吟片刻而后道:“萧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床上人无声无息,恍若无闻。 安迪一连又问了几句,依旧没有反应,直到他说了声:“萧先生,谭小姐走了。” 那床上人忽然苏醒般,眨了眨眼睛,而后冷笑: “她的事与我无关,要走就走。” 安迪不忍看对方自我折磨的模样,思忖片刻道:“萧先生,您和谭小姐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沉默,是他意料之中的沉默。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兴许这之中是有什么误会?若是有误会,还是尽早解开吧,我刚刚看谭小姐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送,孤零零地看着也可怜。” 萧暮闻言转过头,眉眼锋利,声音带着他不自知的紧张:“她一个人走的?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走?她能知道路?预定的飞船不也是明天吗?” 一个个问题之下,安迪看着面前的萧先生,心底却是一阵阵心惊——看样子,两人之间似乎情谊不浅。 他想了想,放轻了声音,柔声道:“先生,您方才说的话没根没据的,只怕是真的伤了谭小姐的心。” 听了这话,萧暮像是瞬间冷静下来,但浑身僵直,冷哼道:“我伤了她的心?她根本就没有心还能被我伤到?” “怎么会没有心呢?”安迪不解,但下意识觉得自己已经触及到了两人矛盾的关键。 萧暮沉默片刻,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才从黑暗中传来:“你为何如此相信她?” 安迪一愣,随后笑道:“先生,您方才说的话我也听了两句,就说谭小姐对您有所图这事,我就觉得离谱。” “谭小姐行事十分谨慎,平日在您身边做事也图稳不图快,可见她并不是一个愿意冒风险的人。再说平日里和您朝夕相处了这么段日子,她若真目的不单纯,有所图谋,那您难道看不出来?” “若她不图财,只图……人呢?”萧暮声音干涩,最后两字说的有些艰难。 “图人?”安迪大惊,而后更是失笑,“我如果记得不错的话,谭小姐回来时,您正是发病后症状最为严重的时时候,当时就连贾教授都不敢断言您以后能恢复,而据我了解,谭小姐在此之前一共也只见过您寥寥数面,对您的印象也不佳,对您情根深种是不大可能,倘若是图人,那应当是一见钟情,可当时的您……” 剩下的话,安迪语音未尽,但其中意思两人却心知肚明。 谭果不可能会对那时的萧暮一见钟情。 听了对方的话,萧暮陷入深深的沉思。 安迪说的都是事实,他和谭果前期对对方的印象绝对称不上好,对方愿意回来也许如她所说因为学分,也有可能因为萧叔,但一定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可偏偏,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不好,对方却是他身边唯一坚信他会痊愈的人。 再到后来,日夜相处中,对方从公事公办甚至都不愿对自己笑的样子,到最后会笑盈盈地对他说“萧先生您真好”,对方的改变合理且自然,不似作假。 她对他定有真情,她没骗他! 慢慢看清了真相的萧暮只觉得胸腔内原本下沉的那颗心瞬间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仿佛注入了源源不断的生气。 但为何,他的攻略进度会是零呢? 冷静下来的萧暮在脑中抽丝剥茧,一旁候着的安迪看萧先生沉默着,认为自己劝慰的任务达到了,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接下来就得看萧先生怎么挽回了。 出门前,他顿住了脚,没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萧先生,看时间,谭小姐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停机坪。” 说完,他就走了。 到了停机坪? 萧暮恍然回神,从自己脑海中关于谭果的回忆抽身而出,他点开光脑,几个命令发出,却被告知谭果已经坐上回帝星的飞舰了。 他皱眉问哪来的飞舰,却被告知是外面的属下听到他在房内的气话,不敢有违,就真的把飞舰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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