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光脱了木鞋,韩亿还让人给他递了杯茶道:“先不着急问话,咱们来聊聊新繁县之事,你在新繁县为县尉仅掌治安捕盗之事,但即便如此却能勘磨下等,实让本官惊诧啊!” 说到这事,吴植便忍不住心中一惊,小声道:“之所以勘磨下等,实乃因新繁县所处蜀中,四周皆山,匪盗丛生……” “哦?你当本官没有去过蜀中?蜀川人称郫、繁为膏腴,意为肥美繁荣之地!如此富饶之地,山贼匪寇当少之又少才是,为何会群聚而掠城?!周臺之死也因匪盗而起,你这新繁县尉难辞其咎!” 见韩亿提起周臺之死,吴植心中便再次一惊,这是他极力想要避免的事情,赶紧道:“非是与匪盗有关,实乃五尺道狭窄难行,车夫不习道路这才坠崖的。” “你这下等的勘磨还想在京中待选?” “碰碰运气罢了。” “哦,你那百两贿金已经寻到,其上有新繁县的官印,火耗之期,便是你不认也不行!” 韩亿冷不丁的提起黄金,打了吴植一个措手不及,微微一愣后苦笑道:“韩御史为何认定下官行贿王相公了?若是从中谋私,哪有不给钱财便派人去打听的道理?” 韩亿嘿嘿一笑道:“倒是嘴硬,你可知晓为何那百两黄金并未送到?” 见吴植并不答话,韩亿拍了拍手对门外道:“把脏物呈上来,让吴县尉好生看看是不是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