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更痛的人其实是我。‘ 她练字的书谱是我精心挑选的,静下心来能够压制她体内的寒毒,这些我从未告诉过她。 有次她睡过了头,没来为我束发,我等了许久心烦的不成,只好以练字来平复恐慌,想着她是否厌倦了与我相处的枯燥不愿再来,所以当她出现时我写了个愚字希望她下回学聪明些不要让我再等,我不会等任何人,同样也不会等她。 晚些她来练字,许是习武的时候耳朵受了伤,我专注笔墨提醒自己她只是个棋子不配得到我的关心,所以我看见了却装作视而不见,可心神总是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于是我借着指点将纸条放在她的桌上,吩咐她写完在看。 左边数三排第九格里放的是上等的外敷药,我只是不想看见那个碍眼的伤口,而不是在担心她。 对了,芒种为她请愿说是想让沧浪教她轻功,为什么是沧浪那,就算是教,我的棋子也应当由我来教,旁人怎可染指。 矛盾的爆发是在那日,她想行侠仗义我便在暗中助她,可她非但不喜还哭闹着骂我狗男人,我想哄她,她却转身跑了,跑了也好,跑了就不会有人能够牵动我的情绪了。 这是件好事,于是我看到沧浪时便让他同我去小酌一杯,但刚坐下我又忍不住的想她一个姑娘能去哪里,原谅她好了,只要她承认错误,我如是想着就快步朝断崖赶去,她不会轻功现在一定在古树边抽泣,下次我不会再让她独自一人,我发誓。 靠近崖顶的地方我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捡起路边的落叶上面的血迹还未风干,又无打斗的痕迹,我直觉这鲜血是她的。 不记得当时的感受了,只知道亲眼看见她跳下悬崖的那一刻,我好似忘记了呼吸,拼命的想抓紧什么于是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我几乎是颤抖着手将她拽上来的,什么软肋把柄我只想拥她入怀融入骨血。 她说以为你不会来救我了,我也在想还好我来了,要不然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是会跟着跳下去,还是……我不知道,但总之幸好她还活着。 她好像是误会了什么,又好像知道些什么,我试图问个明白,但她不愿说,我想着还是不要逼她好了,就好像我也有事情瞒着她,也许所有的不敢说都只是害怕失去。 那人打断了她的经脉武功尽失的同时还触发了体内的寒毒,其实我早就命浮光调制了摄魂夺命散的解药,这次正好给她。 我从未见过女子的身体,当然也没有人看过我的,为她宽衣解带时的心悸大概只有心跳知道。 那件事后我就未曾在旁人面前露过眼睛了,但她不一样,我想着还是解下了白绸。 浸泡药浴的时候她竟然真的醒了过来,那时的我可能连内心深处都是期待她能看见的,所以我并未捂住她的眼睛,而是选择转过了头。 灰色的,好漂亮,这六个字仿佛砸在了我的心上生根发芽,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这简单的一句话为我带来了多大的震撼和情动,她睡着了但我注定今夜无眠。 我是被她的咆哮惊醒的,当然甚至是踹下了床,她貌似讨厌我的裸/露,于是我慌忙的扯了件外衫披在身上,说实话那时的我有些委屈。 我和她对视,浅灰色的瞳孔中映出了她不解的杏眸,果然她不记得昨晚的心动了,但我记得她是喜欢的。 再说了只要我稍加恐吓她就算不喜欢,也是不敢拒绝我的,我邪恶的想着。 可她总是不一样的,听完之后甚至还反过来威胁于我,我怕从她口中说出男宠二字,所以先一步伸手捻住她的耳垂用压迫来掩饰我的不安。 我不懂爱情,但我知道先说的那个总是被动的,就如同她说喜欢我,其实我也喜欢她,但我不说,因为害怕她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第 11 章(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