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跟大奉的决战打响了,这件事其实并不意外。 魏长天真正惊讶的是李岐居然在开战第一天就被打成了重伤。 尼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都不懂么? 你一个皇帝没事跑城墙上看什么热闹? 魏长天自然明白李岐这是想鼓舞士气......可是你丫倒是做好保护措施啊。 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家给偷袭了? 在心里暗骂了几句,魏长天无奈之余又开始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情报里说是一个不知名的二品高手击伤的李岐......那这个人是谁? 要知道,作为最顶尖的战力,各个国家的二品高手基本相当于手里的明牌,不仅自己清楚,敌人也同样明白。 这些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有什么背景,所修何种功法,善用何种兵器...... 就像前世各国半透明的军事力量一样,所有的这些情况早已被探子打探的一清二楚,目的就是为了摸清对手的综合战力,避免己方在决策时出现误判。 而眼下的情况已再明显不过了。 这次出手的二品武人,并不在大奉所掌握的范围之内。 一个不明底细的高手,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上。 究其原因不外乎两种可能。 要么是这个人隐藏的很深,极少抛头露面,从而导致大奉的探子压根就不知道大宁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要么此人就是宁永年找来的“外援”,或者是最近才新晋升的二品。 所以,这人到底是谁? 宁永年手里还有多少自己不清楚的底牌? “......” 眉头紧皱,魏长天拿着情报好半晌没有说话。 身边的楚先平又等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问道: “公子,还去大同那边么?” “不去了。” 魏长天摇了摇头:“大同看不看的都无所谓,眼下还是先搞明白奉元到底发生了什么。” 稍作停顿,他旋即命令道:“楚兄,立刻给奉元城中的探子传消息......还有李梧桐,我们不是给她留了块子母玉吗?顺便也问问她这几件事。” “李岐的伤势如何?究竟会不会死?” “如果伤势极重的话,大约还能撑几天?” “战事如何?会不会受此影响?” “还有,问问大奉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到底是战是和?还是准备继续西撤?” “嗯......暂时就先问这些吧。” “是,我这就去办。” 点点头,楚先平将魏长天所说的话尽数记在心里。 他转身向门口走了两步,然后又突然回过头来问道: “对了公子,我们要不要提前派人去往奉元?如果情况不对也可及时将武平公主接回蜀州。” “这个......” 轻轻叩击着桌面,魏长天没有立刻回答。 此前他一直觉得这场国战怎么也要打上几个月,所以就还没有考虑李梧桐的安全问题。 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李岐真的就这么嗝屁了,那么大奉大概率会在短时间内急速溃败。 并且到时候作为大奉皇室唯一血脉的李梧桐就会变成“香饽饽”。 李家肯定想要将她带走藏起来,以作为日后“复国”的重要依仗。 而宁永年则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或者彻底铲除掉这颗“火种”,或者利用她完成对大奉的“间接统治”。 当然了,这一切终究都是猜测,事情具体会发展成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就是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李梧桐不论是在谁的手里日子绝对都不会好过。 大奉的命运、李岐的死活,这些魏长天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李梧桐的安危他却不能不管。 所以,眼下好似确实应该派人去奉元悄悄将李梧桐提前接走。 只是...... “楚兄,如今朝廷大军将至,我们若是有大动作定逃不过宁永年的眼睛,所以只能派小批人马过去。” “但是该派谁去呢?” “......” 眉头微微皱起,这个问题倒是把楚先平给问住了。 跑去两国交战的前线,然后偷偷接走一方的重要人物......这很明显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如果秦正秋还在,那让他去倒是正好。 但如今整个蜀州的二品高手就只有一个青弦,并且还担负着保护宁玉珂的重任,断然不能离开。 所以眼下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了。 “公子。” 思考片刻后,楚先平正色回答:“我愿带人去一趟奉元。” “楚兄,这恐怕不妥。” 看着自告奋勇的楚先平,魏长天苦笑着摇摇头:“几十万人围着,极有可能便需强行突围。” “若是没有几个绝顶高手同行,保不准连你也要一起折在大奉。” “算了,此事我自有打算,你先忙你的去吧。” “......” 自有打算? 楚先平闻言一愣,不知道魏长天是怎么想的。 但他也没有多问,点点头便离开去给奉元的探子传令了。 房间里很快便重归安静,唯有铜漏中的流沙在慢慢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魏长天走出房间,然后快步登上马车。 张三手中的马鞭重重落下,骏马一声嘶鸣,旋即迈开步子向着已经更名为“刑部”的悬镜司衙门驶去。 ...... 一个时辰后,悬镜司蜀州分舵。 宁玉珂自立为王后,王朝官制基本完全照搬了大宁的框架。 而由于称王太过仓促,所以很多部门的设立都有“投机取巧”的成分在里面。 比如说兵部,就是完全根据此前的蜀州军“改制”的。 再比如说刑部,更是直接把悬镜司蜀州分舵换了个叫法就算完事。 所以,严格来说如今的蜀州已再无悬镜司,有的只是“蜀国刑部”。 而如今魏长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