馗龙。 这个秦正秋和魏贤志都没听说过,随随便便就能派出五个二品高手的神秘组织,不论是悬镜司和天罗教都曾暗中调查过,但始终未曾查到过任何一点线索。 估计魏长天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到头来他竟然会是以今天这种方式再次看到这个名字。 “......” 深吸一口气,又一次前后左右的将玉佩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抬头看向正在跟阿狗抢最后一根鸡腿的老张头。 如果不是巧合,此“馗龙”确实是彼“馗龙”的话......那么便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两个问题。 第一,老张头与馗龙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是馗龙之人?还是从馗龙之人身上抢来的玉牌? 第二,这玉牌有什么作用? 身份证明?通讯工具?为什么常树安、伍天清等人死后,自己却并未在他们身上搜到玉牌? 调整了一下情绪,魏长天故作好奇的问道: “老张头,这玉牌上刻着馗龙二字,这是什么意思?” “嗯?有么?” 老张头拿回玉牌看了一眼,挠了挠稀疏的头顶后给出答案。 “不知道。” “......” 魏长天一愣,不甘心的又问:“那这玉牌你是哪来的?” “哪来的......” 老张头苦思冥想一阵,然后不好意思的讪笑一声。 “嘿嘿,忘了......” 忘了? 老年痴呆症? 魏长天气不打一处来:“老张头,你好歹曾经也是个二品高手,怎么什么都忘了?!” 老张头有些委屈:“为师年纪大了,记性难免不好......” 魏长天撇撇嘴:“那你干脆把我拜你为师这事儿也一起忘了算了!” “乖徒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老张头忙不迭搓手赔笑道:“你都已经喊过我师父了,又怎好反悔?” “没什么不好的,我这人一向言而无信......” 魏长天翻了个白眼刚准备再说什么,老张头却是突然“噗通”一声歪头倒在炕上,下一秒嘴里便发出了震天响的呼噜声。 “呼噜,呼噜......” “......” 好家伙! 你这装睡装的也太假了点吧! 看着旁边对此见怪不怪,正在意犹未尽舔着手指的阿狗,魏长天心中一阵哭笑不得。 “阿狗,你吃饱了吗?” “没有呢......” “那走吧,我带你吃烤乳猪去。” “嗯嗯!” “什么?!” 老张头瞬间于“睡梦”中惊醒:“烤乳猪?!” “师父,你不是睡着了吗?” 魏长天满脸鄙夷的拖了个长音:“怎么这就醒了?” “咳,修行之人睡梦中自然也要保持万分警惕。” 老张头干咳一声,动作麻利的拉着阿狗翻身下床。 俩人以飞快的速度各自穿好破袄破鞋,眨眼间便已站在了屋门处齐齐回头看过来。 “徒儿,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发吧!” “是啊大哥哥,我......” “阿狗!这是你师兄!” “哦,大师兄,我们快去吃烤乳猪吧!” 一老一小跟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和,全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 魏长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对神色严肃,仿佛是要去上战场的爷俩,无语之余心中又蹦出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是被骗了呢??? ...... 一刻钟后。 虽然不知道老张头到底有没有真本事,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不过魏长天最终也没太纠结这些事,还是带着这对爷孙去吃了烤乳猪。 毕竟他其实并不反感老张头,甚至还觉得这个小老头挺有意思的。 当然了,要说真的拜师......魏长天自始至终就没有这个打算。 反正过几天自己就要离开冀州了,到时候这段短暂的“师徒缘分”估计也就到头了。 虽不认同这个师父,不过吃饭时面对老张头一口一个“徒儿”,魏长天却也没有表示抗拒,只是一笑置之。 就权当是安慰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空巢老人”了。 这样想想老张头好似确实有点可怜。 曾经的二品高手,沦为如今会因为一只烤乳猪而大流口水的糟老头子,亲朋好友皆已离去,陪在身边的只有一个路边捡来的小丫头片子...... 啧啧啧,这就是所谓的物是人非了罢。 “他曾经是王者,后来说声算了~” “拱手让位兵马大权,还让别人赚着......” 魏长天情不自禁哼唧出一首前世的土嗨喊麦。 正在大口啃猪蹄的老张头好似听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疑惑道: “徒儿,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 魏长天摇摇头,突然又饶有兴致的问道:“对了,老张头,你虽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但总归还能记得一些事吧。” “有没有什么事是你至今都没忘的?” “......” 就像学霸被问到成绩、富翁被问到收入、美女被问到颜值时一样,老张头的脸上突然再次露出了那种谁与争锋的自傲与得意。 “为师曾经,一剑斩阎罗!” “噗嗤~咳咳......” 刚喝进嘴里的烧酒转瞬便吐了出来,魏长天咳嗽两声后忍不住大笑道: “哈哈哈,师父,你这个牛吹得未免也太大了些!” “斩阎罗?难道你还亲自去了一趟地府不成?” “为、为师......” 被徒弟无情耻笑,老张头涨红着脸想要辩解,可张开嘴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 旁边的阿春仍然在大吃特吃,雅间外店小二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老张头的脑袋一点点低下去,并没有放弃从仅剩的记忆中寻得一些证据,好证明他确实做过这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