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黯,啥都不干说了。 对于妻子,在祁新华的心里面有着很深的亏欠,去年夏天如果不是女儿从应家那里拿到钱,自己这个家也就破碎了。 对于女儿,他心里面有着更深的亏欠。 为了筹钱,自己先是拿了应家的钱,让应时军那个海康有名的花花公子成了自己的准女婿,等到应时军跑到西伯利亚淘金,结果却成了一个屈死鬼以后,这次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看着应家收了许越三十万,把追债的权力买了下来。 这种行为,让祁新华出离愤怒的屈辱! 然而他却是无可奈何。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妻子每个月的复查和药钱,虽然大部分都可以报销,然而那些真正能保命的好药,就只能从黑市上面去买。 因为这种进口的高档药,就是象郡医院里面也没有,只有花都那些大医院才有,而且还都是全自费,一个月的药费就得八九千,一年十来万。 而在黑市上买那些水货,即使价格能便宜一半,一个月也得四千多,再加上医院里面不报销的那一部分比例,平均下来一个月的总花费也有小六千。 现在女儿每个月给家里寄三千块钱,有时候是四千,再加上他俩加在一起的工资也有两千,祁新华在不上班的时候,就骑着自行车在车把上放着一个牌子,车后面带着工具,走街串巷的接各种维修焊接的小活儿。 刘筱在下班和不上班的时候就在后面的菜地种菜,拿着菜到市场上卖菜,有时候帮着厂里的人牵线收一点红包,家里的生活也总算是能够勉强维持下去。 这时候哪还有二三十万块钱还给应家,又能有什么办法和能力,阻止这两家之间的龌龊交易? 作为犬儒主义的很多人就学会了这么一招,‘如果你不能反抗来自生活的压力,那么不妨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学会享受这种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