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归来，即使身后有没耐心的小太监说着，陛下会不会先回了皇宫，他也是冷声回道：“陛下的命令，是要我等等候在此，那就是在此，没有旁的。”

在御花园的另一端，那条路的尽头处，红姑姑的面上带着些喜色，她与身侧的人说道：“这么久还未出来大概是成了。”

她身侧的人带着面具，一身黑衣，连头都藏进了黑色的帽兜里。

“不会被秦戈发觉？”

“当然不会！”红姑姑胸有成竹地说着，“那小妮子，可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即使是秦戈用尽三十六计，也断不能从一无所知的人口中撬出任何对您不利的事。”

“如此倒是极好，”黑衣人沉思了片刻后，似是含笑说道：“你做得不错。”

红姑姑的眼神放光，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青涩而含蓄地笑了起来，道：“能为您做事，是我的荣幸。”

凡是见过红姑姑平日里模样的人，大概都会因她此时的情态与谦卑的话语惊愕不已。

“秋夜寒凉，奴婢送您回去？”事既已成，红姑姑便有心情去寻思些旁的事了。

但黑衣人拒绝了她，并说道：“若你同行，会遭人怀疑。”

红姑姑的神情中露出了些许失落。

黑衣人看出了她的心思，抬手抚过她的发顶，温声说道：“等一切尘埃落定，定会让你光明正大的走在人前。”

红姑姑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见此，黑衣人又道：“好不容易成功了一个，你切记要盯紧她。”

“那是自然，”她阳光而又自信地说道，“只不过是个小地方出来的丫头，好拿捏得很。”

玉蝉对这场对话一无所知，直到许久以后，她才意识到，原来，她与秦戈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局，而她只是这场局里，最微不足道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