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球老魏(2 / 2)



“你还说,要不是我来,你能打过那个母的,那个公的你能打过吗?”

魏语十级的张月亮略一思索,明白老魏说的是林倩和她男朋友。

“我们又没有要打架。”

公平的说,这就是人类版本的打架,虽然不至于不死不休,但肯定目的也是一较高下宣誓领地。

“等等,你不会是不放心我才来的吧?”张月亮难以置信。

张月亮是个强者,是个不认命的斗士,老魏说她在大逃杀里能活下去绝非客套。她二十余年的前半人生中,或因为个性,或因为家庭,从没被人担心过,孔熙然也最多担心她太过节俭罢了。

虽然现在担心她的也不是人,是个狼妖。

“当然,要不我为什么来,这里这么多人,又臭又吵。”可能是种族文化,老魏从来不会口不对心,坦荡承认动机。

先前孔熙然说她脸红张月亮不信,现在她确实感到了脸颊发烫。

他们不是合伙人/狼关系,兼负债人与被欠账狼吗,老魏为何表现得他很关心她的安危。

“人类世界不是肌肉大的就强。”张月亮牌人类社会课堂磕巴开讲,“因为各种你不懂的社会习俗和约定俗成,雄性人类一般不会在公共场合袭击雌性个体。”

“哦。”老魏满脸原来如此,“那你不要落单,我走了。”

张月亮看老魏头也不回的背影,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心情,大概介于“把老娘的感动还回来”和“说好的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呢”。

“所以你脸红个什么?”孔熙然看狗跑了,又回到张月亮身边。

“是这样的。”张月亮拉住小姐妹的手,“我有一个朋友。”

“嗯。”孔熙然表示自己在听。

“我这个朋友,有一个朋友。说是朋友可能也不是很准确,总之他们为了一些共同的目的认识了,然后忽然我朋友的朋友跟我朋友说,他担心她,你说这是为什么?”

“张月亮。”孔熙然连名带姓郑重其事,“你不会被哪里的狗男人骗了吧?”

“怎么会。”张月亮连连摆手,她从哪里认识男人,顶多认识公狼。

“你‘朋友的朋友’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孔熙然举起两个手做引号状,“但你‘朋友’绝对有问题。”

“什么问题?”

“要没问题,她在乎他担不担心做什么?”

“我朋友觉得很奇怪。”张月亮解释道,“我朋友非常坚强,生存能力一级棒,漂流到荒岛都能自己造救生艇划船回家那种。”

“你给我老实招来,一个寒假不见,你到底被哪里的野小子骗走了!打工认识的?网友?”

“都说了没有了!”张月亮抵死不从。

“不说算了。”孔熙然白了她一眼,正经跟她探讨起来,“说什么不重要,要看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非往男女上想,单纯的伙伴不行吗?”

“呵,那都是少年漫的谎言。”孔熙然捏了一把张月亮的脸,“所以你脸红什么呀,小鹿乱撞女士。”

“根本不可能。”张月亮算是默认了孔熙然关于她无中生友的推测,“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您听过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霸道总裁和落魄草根,小姐与流浪汉没?”

“不是这种,不一样。”

张月亮无奈,这都不是阶级问题,直接上升到生物分类。

她想弄明白此刻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

这全然陌生的感受似乎令人愉悦,同时让人恐慌,但她必须承认感觉很好,这震颤的触感能近乎甜蜜了。

“倒也不一定是有什么吧。”单身狗孔熙然同样只是理论丰富派,略加思索,“但你可要把持住,不能因为两句甜言蜜语就被骗走。”

“我怎么也得黄金万两才能被骗到。”张月亮玩笑道。

“又贫。”

孔熙然是知道张月亮的家庭环境的,被逼着只能靠自己,没被当成小公主溺爱过,唯恐她因为一点甜头被渣男骗走,又老妈子地叮嘱一遍:“起码要比我对你好才行,知道吗。”

张月亮觉得不能任由孔熙然瞎说下去,再次解释:“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我说的那‘人’各个方面和我都不一样,差距大到类似于外星人和地球人了。”

孔熙然听了猛拍大腿。

“那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