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择,你怎么笑得出来?” “他不是你兄弟吗?怎还让他蹚这趟浑水!” 朱槐在看清下方马车上站着那人的模样之后,先是一惊,继而冲张天择破口大骂。 “朱老,你不觉得,这种人才配当我张天择的兄弟吗?” 张天择擦了把脸上的口水,然后嘴角扬起,满脸欣赏之色地望向楼下那辆马车。 “老夫不想跟你这个自大狂徒多费口舌!” 朱槐白了张天择一眼,随即拿出一直传讯玉碟,直接用玉碟传音陆如霜道: “陆馆主,老夫今早不是警告过你,一定要拦下许太平吗?” 没过多久,玉碟之中便传来了陆如霜的声音—— “朱老,我阻拦过了,但太平他有自己的主意。” 朱槐闻言顿时眉头拧起,当即嘟囔道: “你也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连一个小家伙都劝不住?” 对面的张天择闻言又是一阵爽朗大笑。 朱槐“砰”的一声踢了一脚桌腿,一下子让那张天择的笑声戛然而止,然后才再次向玉碟之中注入灵力传音道: “你有没有告诉,要致那对母女于死地的人是谁?” “有没有告诉他,如何整个都城没人敢接近这母女?” “你如果没有说,老夫去跟他说!” 听到这话,张天择忽然将脑袋从窗口挪了回来,笑吟吟地看向朱槐道: “朱老,你为何这般在乎我这小兄弟?” 朱槐闻言先是瞪了张天择一眼,旋即表情凝重道: “你我都很清楚,上清界想要养育出这般出众的一名武夫有多不容易,老夫虽靠着这一身气血有了化境战力,但无法突破化境,这具体魄迟早要归于尘土,到那时天魔战场再开,你们如何凑出那十一人与九渊死斗?” 闻言张天择再次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然后神色有些落寞地望向窗外道: “朱老,想点办法多活几年吧,经历上一次天魔之争,还活着就剩下您了。” “没有你,我们赢不了的。” 朱槐怔了怔,随即沉声道: “放心吧,就算是爬,老夫也会爬到天魔战场。” 张天择闻言,咧嘴一笑,然后端起酒盏冲朱槐扬了扬道: “敬朱老。” “滚滚滚!” 朱槐又是没好气地瞪了张天择一眼。 而就在这时,桌上玉碟之中再次传来陆如霜的声音—— “朱老,他都知道。” “该说的,能说的,我都说了。” 不等玉碟中的声音落下,朱槐马上传音陆如霜道: “他怎么说。” 很快,陆如霜的声音传来—— “他说,若能救,又有理由去救,却不救,这世道,也太过无情了。” 听到这话,朱槐与张天择皆是愣在了那里。 那张天择更是连酒盏之中的酒倒满了,都没有留意到。 良久后,他一口饮尽盏中酒,然后再次“哈哈”大笑道: “丢人啊朱老,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时,张天择一把将酒盏摔碎,然后面色一寒道: “我等什么时候活得这般丢人现眼了!” 朱槐这时也“砰”的一声,一拳重重砸在桌上。 “轰!” 就在这时,张天择身上血气之力轰然炸散开来,就好似那汹涌的浪涛一般,将厢房内的一扇屏风直接震碎。 “啪!” 朱槐一把抓住张天择的手腕,然后一脸紧张地看向他道: “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去会会那老鬼。”张天择眸光变得无比锋利。 “现在不是时候。”朱槐先是用力一摇头,继而又补充了一句道: “时候到了,我与你一同出手!””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两只传送卷轴。 “不愧是朱老,居然早就准备好了。” 张天择有些意外。 朱槐叹了口气然后放开了张天择的手坐下来道: “大楚境内,哪怕是城池之外,也在护国大阵覆盖范围之内,那一叶书就算想杀东方月茧,也绝不会选择在大楚境内亲自动手。” “所以他会现身的地方,必然是血雨林。” “到时候你我二人,只要他一现身便可以利用血雨林禁制,打他个措手不及,毕竟血雨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