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与毒药(3 / 3)

遗憾地抿抿嘴,准备将门关上。

“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我抓住了门框,“我想就是拿食物的时候掉在周围了……谢谢您,教授。”

半晌,斯拉格霍恩从门口转身走开,给我让出了路:“你进来吧。”

“谢谢。”我抓住机会跟上,他正从壁橱下面拖出空空的餐盘。

“可惜我这儿只剩了几块菠萝蜜饯,请原谅我不能分给你,这是一个老学生的礼物,我唯一能用来应付忙碌的东西。”放蜜饯的盒子还没拆开,上面贴着一张贺卡,证明是宴会后才收到的。

我弯腰看了看壁橱,里面还有两只草莓小蛋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拿来下毒的食物,我又去看斯拉格霍恩,他灵活地耸了耸肩膀:“有你的戒指没有?”

会是慢性毒药吗?

“那个,蛋糕……能给我吗?”我开始心虚,斯拉格霍恩果然扬起了眉毛。

“啊,没问题,节前只留下这些点心了,你喜欢就拿着吧。”然后他又抿紧了嘴巴不再说话,我知道这是逐客令。

“非常感谢。”我把两只蛋糕端了出来——德拉科会把毒药下在这里面,刚好被斯拉格霍恩错过了吗,他真的下毒成功了吗,他真的是来下毒的吗?“给您添麻烦了,再见,教授。”

“噢,别客气。”斯拉格霍恩再次微微一笑,将门关上了。

这天晚上我把蛋糕屑喂给了坩埚里的老鼠(厨房里的小精灵劝我说老鼠很难吃,但多比最后还是帮我搞来了两只),五分钟过去,它们活着,一个小时过去,它们活着,三个小时,活着。

一直到天蒙蒙亮,它们活着,而且睡得比我好,我又搞错了。

我去猛洗了两把脸,头发也没扎,顶着两个黑眼圈儿出了宿舍,德拉科或许能保守秘密,但他说过他有帮手。

高尔和克拉布在餐桌旁被我抓个正着,但无论我揪着他俩的领子说多少遍:“你们不是帮忙是在害他。”他俩也只是可怜巴巴地告诉我,德拉科给他们的任务只有放风,还有就是躲我。

对不起了高尔……Ierio……Ierio……我集中注意力默念了几次夺魂咒,耳边终于响起了不同的声音,我自己的声音:去弄清楚德拉科到底在做什么,回来告诉我,去弄清楚……

可是,高尔和克拉布的尖叫声打断了这一切,我回过神后看到很多双脚踝,心脏像是快炸开一般极速地跳动着,我想用点儿力气,还有点儿想吐。真是一次恶心的黑魔法尝试。

(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攥着一小盒嗅盐,我醒来时打了个喷嚏。

斯内普站在我的床脚,脸上是意料之中的愠怒,不知道金妮为什么也在,她告诉我我突然晕倒了,还流了鼻血。“肯定很疼吧,心脏?庞弗雷女士说你的心率太快了。”

我张了张嘴,却被庞弗雷夫人抢了先。

“我给你的止疼药不要乱吃!告诉过你要多休息,注意魔力消耗,什么药吃多了都会产生抗性,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不会起作用了。”

“我当然知道,”我乖巧地笑笑,从床上跳了下来,“谢谢庞弗雷夫人,我没事了,斯内普教授。”

“段里……”金妮小声叫。

“拜托,别告诉乔治。”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开始找自己的袍子,搞什么啊,我的戒指还在兜里。

“那个‘重要的’戒指是谁给你的?”斯内普忽然开口。

我僵了一下,正要抬头问他为什么知道,却在看清周围后傻在了原地:“乔治。”

乔治就站在我的邻床旁边,不知道看了我多久。不只是他,弗雷德,韦斯莱夫妇,哈利,赫敏,他们出奇的安静,围着病床上沉沉不醒的罗恩。

“罗恩差点中毒死了,”哈利轻轻地说,“就在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