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宣判。 “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你的同谋。” 同谋。 比任何安慰,任何赌咒发誓都来得直接,如果你做出选择,我也同时做出选择;如果你是罪恶的,我也是罪恶的;如果你该被审判,我也逃不过绞刑台。 一双手握住我的手,他人的身体依靠着我的身体,温度是如此柔软。 “我从来没把你想象成温和的受害者。” “我毫不怀疑你靠自己就能做到任何事。” “但我不是也在吗?” 那声音低得缓得像是在做漫长的祷告,我们仿佛回到了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我又一次分不清他们了。 但是在此刻也不是那么重要…… 是谁说过“他们三个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犯罪团伙”来着? 我横躺在床上,把脑袋靠在右边人的肩膀上,紧紧握着左侧的那只手——很轻的笑声,一开始藏得很好,但很快就招来了另一声,低低的……逐渐放开了……然后越笑越响,越笑越过分,就好像刚才发生了天大的好笑事。 同谋。 我们用力地互相推搡,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对他们而言,笑,或许是因为美妙的被信赖感,或许是惊喜,又或许是与生俱来的不安分因子作祟;对我而言,是劫后余生——我从他们的身体间腾出手,扶正了那根倾斜欲倒的蜡烛。 光烧完了。 昨天晚上下了暴雨,早晨的阳光格外明媚,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发现自己的小腿垂在床垫外面,脖子酸酸的。 乔治枕在我的大腿上,一侧胳膊搭着地,弗雷德的脑袋跟我的靠着,我们的手还叠在一起。 想想自己昨天说的那些话……白痴啊,那跟在对角巷裸奔有什么区别。 正当我思考该怎么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叫醒他们俩时,楼下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孩子们!快来开门,我路过这儿给你们带了早餐!” 是海格! 乔治往我的肚子上枕了枕,弗雷德半眯着眼,疑惑地看着我——半秒钟后,我们三个手忙脚乱地从那张小床上滚下去。 “把睡衣换了,那件是我的!” “我在换!段里你先出去……” “我的腿麻了。” “别找你的袜子了!快下楼,不然海格会起疑的!” “催什么啊,小蛇你别动,等会儿我们就说你还在睡。” 等乔治和弗雷德过分热情的招呼从楼下传来,我踱回房间,慢吞吞地脱下睡衣,拉上短袜,扣好裙子,系妥衬衫——领针不小心扎穿了另一片完整的布料。 “真烦人。”我只好把它抽出来重新穿了一遍,试图抚平领口上崭新的小洞。 如果是瓦尔托的话……大概会在我一下楼就注意到,然后板起脸命令我回去换一件。那个变态控制狂。有一瞬间我想把费半天功夫固定好的领带扯下来,手已经搭上去,随后又意识到他已经死了,不可能,也再也无法对我说任何话。 我最后披上袍子,敷衍地拍了拍手肘附近的褶皱,谢天谢地短靴没有沾灰,下楼去。 海格已经走了,弗雷德把黄油煎饼递给我的时候做了个鬼脸:“海格之前可从没‘顺路’给我们带过早餐啊!” “我以为你们在禁林捉迷藏的交情很深厚,”我注意到双胞胎今天谁也没穿那身店袍,“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先生要出门?” “去买东西!”乔治用力地把一只抱着他手指的蒲绒绒塞回橱箱里,跑过来的时候撞到了一盏灯,“早安!小南瓜!昨天睡得怎么样?” “像在树上睡了一夜,”我如实说,“不过还不错。” “其实我半夜醒了,想把你抱回去,但是乔治的脑袋可真重。”弗雷德说。 “别发疯了,明明是你把酒精说成是饮料。”乔治一边不甘示弱地反驳,一边往店门口走,我想都没想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我们马上就回来,那地方没什么可玩儿的。” 明白了,去买东西,但是不带我。 “我要告诉莫丽阿姨,乔治和弗雷德买酒给我喝——” “没那个必要,机灵鬼,”弗雷德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我们一起去。” “弗雷德,我们决定过的,翻倒巷现在就是一团乱。”乔治皱起了眉头。 “对,但是结合我对小蛇新的认识,她说不定还能保护保护我们俩呢。”弗雷德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我探头看了看乔治的脸:“嘿,开玩笑的,我不会真的去告状。” “
同谋(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