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段,家家在正午也紧闭前门和后门,邻居们不再互相做客,连麻瓜们的报童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局下招揽生意。 哈利睡醒了,我把报纸递给他,他根本没看。 我说:“他们出去了,我要用你姨妈的浴室洗个澡。” 他用力按按自己的眼睛:“你疯了吗?” “邓布利多今晚要过来接我们去陋居。” “……如果他不来呢?” “他肯定来,他必须来,德思礼简直把这儿当猪圈。” “不好意思啊,这就是我的生活。” 我不搭理哈利了,从他的行李箱上跨过去,捡起一个衣架子,扭断它捅进锁孔里。哈利只是懒洋洋地嘿了一声。接着,一把钥匙由外面的锁孔中掉落,我用衣架子把它从门缝底下勾进来,打开了门。 “你一直能打开它吗?”哈利有点儿生气地问。 “乔治教我的。”我故意答非所问,拉开门将钥匙捅回原处。 “你知不知道德思礼发现你之后会怎么嚷嚷?” “无所谓,真不知道这群麻瓜没有魔法怎么活得下去。”我厌烦地走下楼梯,注意到哈利还气冲冲地跟着我,于是问他,“你能不能为了帮我把袍子弄干净,再用魔杖违反一次巫师法?” “不能!”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耸耸肩,当着他的面关上了盥洗室的门。 “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啊!”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哈利蹲在房子的大门口,始终注意着汽车道上的动向:“段里,你就不能把头发擦干吗?地板上全是水痕。” “关我什么事,我们被锁得好好的。”我打开德思礼家的冰箱,里面堆满了乳酪三明治或者炸鸡披萨一类的东西。 “抽屉下面有果酱和薄煎饼。”哈利快而轻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走过来毫不犹豫地把食物往我怀里塞。 “你知不知道德思礼发现你之后会怎么嚷嚷?”我拿腔作势地学他的样子说。 “关我什么事,我们被锁得好好的。”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冰箱里的苹果,又放回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喊叫声把在睡觉的我吵醒了:“佩妮亲爱的,昨晚那贼肯定是又来了!”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我梦见我抱着乔治的膝盖,梦见他和弗雷德给斯内普起外号。 我去把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黄昏刺眼的光芒照在了我脸上,窗台上有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它拿进来。 “你们两个,听见什么没有?”房间的门被人擂响了,哈利说他什么都没听见。 信封摸起来有点软,我把它打开——里面红色喜鹊的尸体被我的影子遮盖着,就像是无声的嘲笑。 “他们发现了。”我说。 “你不是说无所谓?放心吧,弗农姨夫不会主动和两个巫师共处一室……”哈利调侃地往这儿瞟了一眼,“那是什么,谁寄来的死鸟?” “乔治和弗雷德的守护神就是喜鹊,”我讷讷地说,“你觉得,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不,这什么也说明不了……”敲门声停止了,哈利走过来看着那个信封,“这什么也说明不了,他前几天还写信给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那得等今晚我们到陋居之后。” “肯定是食死徒寄来的,他们发现我们在这儿了,那个什么血脉魔咒根本没用。哈利,我们得赶紧走,这儿全是麻瓜,全都会死的!” “你冷静点!要是伏地魔真的找到我们了,怎么还会先寄东西过来?” “收拾你的东西,我们得赶紧到陋居去。” “我们得等邓布利多!那喜鹊什么都说明不了,只可能是某个人的恶作剧,难道你连脑子都不动了?”哈利伸出胳膊坚持地挡在门口。 “你要是想待在这儿就自便——我跟某人不一样,我可没有要朋友去送死的习惯!”我搡了他一把,没推动。 “你什么意思?”哈利的喉结动了动,眼睛充血地看着我,“谁要朋友去送死。你觉得我是故意带你们去神秘司……我想逞英雄……我害了小天狼星?” “我可没说这么多。”我冷笑了一声。 “那你是什么意思!”哈利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在碰到我的领子的一瞬间被我用力挣开。 “问你自己啊,你心里清楚得很吧?” “你就没错,你全都没错。你早知道是假的,你本来能让斯内普去阻止,就为了报你自己那好笑的仇,你们什么都不做!你什么都不做!” 哈利歇斯底里地冲我咆哮,我给了他脸上一拳,他把
暴雨夜(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