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皱了皱眉。 “我说你们,真恶心!”我的魔杖尖指着布雷斯的鼻子,他无所回避地抬了抬头,就似乎在说,愤怒没有意义。 我放下了魔杖,转而照着他的鼻子给了一拳,布雷斯板着身子结结实实地接下了这一击,鼻子底下霎时姹紫嫣红。 我没理他,用手肘撑着身体从床上翻下来,脚踝一阵刺痛,不知道这些伤圣诞假期结束前能不能全处理好。 “等一下——你……”布雷斯忽然叫住了我,“……你记得换药。”他丢了个魔药瓶给我。 圣诞节结束时,扎比尼夫人又一任丈夫失踪的消息登了报,蒙顿格斯弗莱奇成为嫌疑人的照片也登了报,照片上他大张着嘴在控诉,满脸不敢置信的神色。 “弗莱奇先生声称他对此毫不知情,段里,他甚至告诉我们是你干的,他说那个留在现场的钱包被你抢走过。” “这太荒谬了,麦格教授。”我摇头眨眨眼,“他可是个成年巫师啊。” 最终这些新闻并没有激起多大水花,因为预言家日报将头版留给了十张黑白照片,他们公开了阿兹卡班的逃犯名单,九个男巫和一个女巫——安东宁 多洛霍夫,凶残地杀害了吉迪翁和费比安普威特兄弟俩。奥古斯都卢克伍德,向神秘人泄露魔法部机密…… 这报纸是和返校的学生一起涌进霍格沃茨的。 不少人的亲属都死在食死徒的手下,对于一部分巫师们来说,食死徒和伏地魔的名字几乎能划等号。 返校那天,乌姆里奇点名要我留在礼堂里,并不经意地将她订的一份预言家日报放在我面前,奥古斯都那张苍白扭曲的脸就立在餐盘边上,透过照片阴郁地盯着我。我用左手撑着额头,尽量不去在意它,但大家还是很自觉地以我为圆心,散开一米多的距离。 “是食死徒的女儿……” “我早就说她那种人不可能出身于什么正经家庭。” “那韦斯莱不就是引狼入室吗?” 尖锐的回音响起来,我又听到了呼吸声,整个人像被盖进了罩子里,周围的声音全部是嗡嗡的质感,右手伤口闷闷的疼痛让人烦躁,我干脆使劲儿攥了攥它。 忽然,眼前的报纸被人拿走了,奥古斯都的脸和其他人的脸一起被捏成一团——“胡说八道!都给我滚远点儿!”德拉科不真切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过来,他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几缕是散乱的,脸色也涨红得让人担心。 高尔和克拉布马上抱着胳膊站到了我们和那些议论声之间,德拉科昂着脑袋正颜厉色地睨视那些好事者,垂下来的手却慌慌张张地往后探着找我——我抓住了他。 报纸上也同样声讨了马尔福,我知道他心里也没底。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公开惹得一个马尔福不高兴的,各种各样的声音散去了,包括那个回荡在我耳边的呼吸声。 但德拉科攥着我的手没有松开。 门口陆陆续续地还有人进来,斯内普在往我这边看,似乎想说什么,德拉科抢在了他前面:“我们出去一下。”然后又拽了拽我的手。 我们俩之间的气氛还没有这么诡异过,肩并肩地穿过走廊,一直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学生都不见了,才不咸不淡地抱怨了几句预言家日报真是没新闻可写。 “圣诞节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德拉科最后站在了一扇窗户前,月光和他的头发很相称。 “我就当……”我忙不迭地接过来。 “我是认真的。”他在我目光躲避之前就看过来,我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悲哀。 “圣诞节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真想找个理由再跟韦斯莱打一架,我会假装示弱,这样你就会更在乎我;我还想过要不就杜撰点其他女孩儿的情书塞进他的柜子;要么就想办法让他们家丢脸出出丑……都行,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别再看他了,别一提他的名字就冲出门去……” “我真是这么打算的,我列了好几种计划,一直写到晚上,突然想……我是不是又让你难过了,我是不是真的挺烂的。” “但我也愿意为你做一切你想要的事,只要你对我开口。这么说有点傻,可是对我要点儿什么吧,我不明白我怎么会臆想出那么多情节,我怎么会为那么多莫须有的愿望心虔志诚的,如果那个人不是你的话!” “我就是不甘心……先认识你的是我,先和你共享秘密的是我,先记住你所有癖好的也是我。段里,别觉得我在说气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惹你不开心,我真的是先喜欢你的那一个……别把我当成一个争风吃醋的傻瓜,别不理我,别和我撇清关系……” 德拉科的灰色眼睛显得很急迫,他似乎拿不准主意是不是该过来拼命晃晃我,好让我说
德拉科的二十秒(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