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踢踢!”眼前把花白头发网进发网里的老妇人趿拉着拖鞋,兴高采烈地说,“雪儿、爪子先生、毛毛!爪子先生和毛毛长得很像,他们是兄弟俩。你可以叫我费格太太!” 这就是邓布利多说的——他的老朋友了。 她住在麻瓜社区,隔两条街就是哈利的姨夫和姨妈家。 “你好,费格太太。”我攥着我的小行李箱看了看房间里的四只猫,比较喜欢姜黄色的爪子先生和毛毛,毛毛很感兴趣地用它的蓝眼睛盯着我——打了个喷嚏。 如果乔治可以变成一只猫,应该就长这样。 “邓布利多告诉我,你刚满十五岁,是吗,段里?我这屋子还从来没有小女孩儿来住过呢,你看,我一个人生活……”费格太太絮絮叨叨地说着,用鸡毛掸子把桌子上的猫毛扫开。 我在这个时候没来由地想到了塞德里克,去年,在世界杯的营地上,他说他想要养很多猫,我说他可以用魔杖来清理猫毛。 “你一定很累了吧?唉,我没法儿去接你。”费格太太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递给我一杯茶,示意我跟着她往楼上走,“你和爪子先生还有毛毛住在一起行吗?雪儿跟我睡,踢踢得一个人享用一个房间——他这个暑假有任务在身,他可得意呢。” 她说起她的猫时,就像韦斯莱夫人介绍她的儿子们——珀西一个住一间屋子,他找到了一份工作。 “当然没问题,非常感谢您。” 走廊上挂着一副婚纱照,里面那个年轻、充满活力的姑娘看着和费格太太很像,嗯……就是她。 墙上的挂钟嘀嘀嗒嗒地走着。 “这儿是楼上的卫生间,这儿是书房,我有时候会在里面睡着,我耳朵不太好,有什么需要你就进来叫我。这些瓶瓶罐罐是我的药,不是什么大毛病,上年纪了……” 桌子上放着一些麻瓜药店里的小药瓶而不是魔药,费格太太的屋子似乎也没有魔法气息,如果邓布利多遵循了《国际巫师保密法》,眼前这个老太太不是他的家人就是哑炮(有巫师血统却没有魔法的人)。 “你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了,是吗?”费格太太醇厚的声音变得清晰了起来,她正回头望着我,眼睛像她的结婚照上那么亮,“邓布利多说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为了保证你的安全让你暂时留在我这儿,直到他们商量出个结果……” “他们是谁?” “我不清楚,孩子,那是邓布利多的原话,”费格太太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爪子先生和毛毛冲了进去,“就是这儿,我尽力让它整洁起来……时间不早了,你先好好地睡一觉吧,晚上请不要关门,爪子先生和毛毛有时候会出去玩儿。” “好的。晚安,费格太太。”我对她微微笑了笑,她流露出一种很欣慰的表情。 “晚安,孩子。” 窗外响起一声闷雷,乌云遮住了泛光的天际线,黏糊糊的风裹着泥土的腥味涌进屋子。我从自己的小行李箱里拿出睡裙换上——爪子先生对我鸠占鹊巢的行为很不满,一直蹲在它的猫爬架上冲我哈气,毛毛则是试探地跳上床脚朝我靠近。 邓布利多到底为什么要求我住在这儿呢? 毛毛开始蹭我的小腿了。 为什么伏地魔回来了,就要把我藏起来,把我排除在外? 保护我?不,他们没有这个义务,也不会为我费这份心。唯一的可能就是——伏地魔是想见我的,而他想干的事,邓布利多就得阻止……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伏地魔到底要我干什么? 我不能写信,因为猫头鹰被留在了学校,整整两周也没有收到任何信件,我猜是邓布利多“他们”特别关照过。 “亲爱的,出门干什么呢?这一带都是麻瓜,你的同学哈利这个暑假也不在女贞路,我们一起读读书好吗?” 每当我告诉费格太太我想出去,她就会用明亮的眼睛看着我,语调感人肺腑。 这天下午两点,大雨再次光顾了费格太太家所在的木兰花新月街,窗子上甚至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毛毛蜷在我身上打着呼噜,街道上走过一个人。 我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划开了窗子上的雾气——街道上的人正是哈利 波特,他把双手插在肥肥的裤子口袋里,时不时满脸怒气地抹着眼镜上的水渍。 我猛地站了起来,毛毛很委屈地哼了一声掉下去。 费格太太大概在书房里打盹儿,爪子先生下楼玩儿去了,我看了看姜黄色的毛毛,把食指竖在唇边,打开了窗户。 哈利像个瞎子一样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我把球鞋卡在外排水管凸起的螺栓上,一点点地往下爬,“喵呜——”毛毛把脑袋探出来,好奇
木兰花新月街(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