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他调门起得很高,说到最后声音却软了下去。 “什么?” “你选了韦斯莱!而不是我!”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还是没明白那个所谓的“选”是什么意思。 “我跟乔治在一起很开心。” “因为他蠢!没脑子!你从小就爱干那些别人都看不上眼的傻事,到今天还是一样,你永远不会汲取教训,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是吗?我还以为是马尔福太自私了呢,你不就是怕别人把你为数不多的朋友抢走吗?没人围绕在你身边你就害怕,没有安全感以至于很体面,你恨不得星星月亮全都能只围着你转。实际上你在乎身边的人是谁在想什么开不开心吗?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沉寂,我们太知道对方的痛点是什么了,吵起来会像疯子一样什么都不顾地互揭伤疤。 “我自私,”德拉科朝我走近了两步,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像个马尔福,别人口中目中无人刻薄尖酸的马尔福,“你不是吗,段里?你就只爱你自己,为了达到目的你什么都干得出来,你把自己当成神一样审视所有人,今天你为了哄我开心甜言蜜语地说我是你可以付出生命的朋友,明天你就能换一个更能取悦你的蠢头蠢脑的乔治。是呀,你聪明,漂亮,天生招人喜欢,别人我不管,但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和我比自私,段里小姐可是过犹之而无不及,要不是你圣诞节为了自己所谓的真相执意溜回家,现在你们家……” 我动手了,我拎着德拉科的领子把他推倒在了桌子上,餐具乒乒乓乓挤成一团,碎了没有我不知道:“我发誓,你再敢说一句……” “你现在是要打我吗?”他冷冷地问,“像你昨天对卢西塔一样?” “你们俩有完没完!要不要再大声点到台子上面去表演一遍?”西奥多一只胳膊拦在我身前,我松开了德拉科,学生和教授们陆陆续续都进了礼堂准备吃早餐,刚才就在这儿的一些学生则交头接耳地给后来者讲起刚才的故事来。 “你这么不可一世有什么用?”德拉科站直身子,抬起胳膊,一松手,被弄脏的袍子掉进克拉布手里。 “你呢,你不姓马尔福还有什么用?” “走吧,走吧,别说话,求你了。”西奥多咬着牙拖着我的腰把我往门口拽,潘西也跑到了我们中间,一边手足无措地按着德拉科的肩膀的一边看我。 “西奥多,松手。”我愤怒地全身发抖,后悔刚才没把那本咬人书扔德拉科脸上。 “你冷静下来再说。” “我他妈很冷静!” “看看,谁又惹小蛇生气了?”刚准备进礼堂的弗雷德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他旁边的乔治也停了下来。很快就有人回答他了,德拉科从礼堂拼命冲出来,尽管潘西和克拉布也拼了命地拦着他。 “段里!咱俩绝交!”他把我小时候送他用来看天气的小气象球扔了出来,这个神经病居然还随身带着。西奥多这时候已经很明智地躲开老远了。 “绝交就绝交!”我身上没什么可朝他扔的,环视了一圈儿夺过弗雷德手里的魔咒课本用力扔了过去,击中了高尔的背,课本被弹开了,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回头奇怪地挠了挠,接着跟克拉布合力把德拉科劝回礼堂了。 “小蛇,等着下回我把你扔出去。”弗雷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我的,去找他的课本了。 “跟马尔福吵架了?”乔治顺了顺我的头发,我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好丢人,躲到他后面不说话,“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我用力摇了摇头:“别,千万别,我仇家太多了。” 乔治笑出了声,说饭还是要吃的,在罗恩诧异的目光里把我拉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边上。 这天上午我没有课,乔治说他也没有(我知道他撒谎了),我们并排坐在黑湖边上,我在看湖水,他在看天空。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只是不想回到城堡里去,不想去担心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想时刻保持警惕为自己的命运操心。 乔治安静地坐在那儿用魔杖带出的小旋风逗弄一只蝴蝶,他半透明的发丝被风吹动着,穿一件蓝紫色的印花衬衫,黑色长裤,沾着碎草的球鞋上面露出一段脚踝,我想把这幅画面刻在自己的脑子里。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这才放过那只蝴蝶任它飞走了。 “你的骨头真漂亮,很像……” “像什么?” “像我外婆挂在墙上的字画,是这样写的——”我拽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着,“折,弯,勾——我学不上来,总之是一种有力、轻盈、又很独特的字,是我外婆老家会用的字。” “骨头会像一种字吗?”他颇有兴趣地拉过我的手看,揉了揉我的指节和手腕上的
不要犹豫,不要怀疑(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