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后雨还在下,阴沉的天空几乎就压在每个人的头顶,黑夜里雨水裹挟着的泥土味让我多么想高兴起来。 “段里!”有人在叫我,并且已经向我跑来了,我认出了德拉科那张苍□□致的脸,他看到我时笑得很让人心安,“我本来想去找你,摄魂怪真叫人心烦,你没事吧……你跟韦斯莱在一起干嘛?我来了,我们走吧。” 德拉科已经伸出了他的手。 “马尔福,我要是你,就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而会识趣点赶紧走开。”双胞胎抱起了胳膊,我赶紧握上德拉科的手,我可不想看他们在这儿斗嘴,我还有无数句话想和朋友们说。 “看看,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高雅了。”但德拉科甩开了我,我看见那双灰眸子降到了冰点,他优雅地掸了掸那只刚刚握过我的手,猛地转身走开了。乔治和弗雷德为他鼓掌欢送。 “德拉科!你别走!”我冲他的背影喊道,他闻言站在那儿,有好一阵儿才转过脸看我,依旧昂着那颗脑袋等我说下去,“我走。” “你这是什么脾气!”我无视了德拉科的喊叫,把他们三个统统撇在那儿,随便找了辆还空着的马车登了上去。 透过车门,德拉科和双胞胎都懒得再搭理对方不欢而散,上了各自的马车。 我转头,看见对面坐了一个深色皮肤,高颧骨,眼睛狭长的高个男孩子正阴沉着脸色,好像谁欠他钱一样。 “下去。”他不无烦躁地开口。 “闭嘴。”我更烦躁,他不善地抬起眼,马车晃动了一下,车前的夜骐振了振漆黑的骨架跑起来。 “段里卢克伍德,报纸上房子被火付之一炬的纯血。”那家伙却突然笑了,我把目光转回了他身上。 “布雷斯扎比尼,靠谋杀继父跻身名流的男的。”我对扎比尼夫人的美貌早有耳闻,但对她的儿子丝毫不感兴趣。如果他现在想找我的不痛快,那他真是算错时机了。 “没错,又见到你真高兴。”他点点头牵动了一下嘴角,我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只好把抽出来一半的魔杖又收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们之前见过吗?” “弗利维的爱徒,魔咒和音乐的天才,你外公把你教得很好,只是禀性似乎比传闻中更恶劣。” “过奖,因人而异。” “我真好奇你当时躲在哪了。”他完全不理会我话里带刺,双手交叠往前探了探身子,“不用管那个男的……一会儿就烧没了……” 我浑身颤抖起来,似乎又回到了那天的场景中,如丧家之犬般在布满火星儿的空气中喘息和奔跑,枉然地看着火焰和魔咒轻而易举地吞噬生命:“你是不是想死?” “别这么激动,前后还有人看着呢,”扎比尼拍了拍我把魔杖送到他喉结边儿的手,“你这个反应,一定是见过我妈妈的新男友了——我们的目的相差无几。” “你给什么样的人做儿子跟我没关系。” “是啊,是啊……我劝你好好想想,还有谁能帮你,马尔福,诺特?说不定他们的父亲就跟我妈妈的新男友一起举着火把站在面具下呢,你逃的了一次,两次……第三次呢?第四次?老弗肯纳还能从灰烬里爬出来救你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冲我来的。”我们到了,马车停了下来。 “我还知道更多。”下车时他颇有绅士派头地向我伸出了手,眼底是拼命抑制的喜悦神色——他在诈我。 “带着你的秘密进棺材吧,”我径自下车,看了看他的手,“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见我朋友的名字。” “段里!你去哪了?我们第二天早上看见你家那样都吓疯了!”安舍从旁边的车奔向我,我一把把她拽得离扎比尼远远的,快步往礼堂走。 (段里身后) 我们之前见过吗?她问这句话的时候跟之前真的判若两人。 那本来是布雷斯第一次在盥洗室门口尝试抽烟,从妈妈当时的丈夫那里顺手拿的,刚点着火,背后就刮起一阵风,来者是一个鼻子底下还留着胡乱抹开的血渍的女孩儿,大概也是二年级的样子。他还没来得及闪身,她就很自然地摘走了他里的烟自己尝了一口:“……咳,太难闻了,健康点吧你。”然后笑笑把烟塞回布雷斯还愣在半空中的手指间,摆摆手继续走她的路。 好不要脸。布雷斯当时这么想着,愣愣地把烟送到自己嘴边,然后剧烈咳嗽起来——至少她说得没错。 布雷斯揉了揉自己被她魔杖尖戳过的脖子,并不反感看到现在这样一种变化。当时的她有多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现在就有多紧张、恐惧、戒备和胆怯。多有意思啊。 (视角转回) “我在破
正面冲突(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