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放置在了桌面上,缓步走到床榻旁,掀开了床幔。 入眼的是手臂遮眼,露出下半张精致小脸的年轻小妇人。 小妇人压抑声音啜泣,也不搭理忽然出现在床边的仆妇。 尖脸仆妇也进来了,往床榻上瞧了眼。 那覆在双目上手臂好似白得发光,又白又细腻。 不得不承认,这戚氏是真的长了一副好皮子。 戚氏腰细胸大臀翘,分明是个好生养的。 就是那张脸也是极好的,就是长得太过妖里妖气了,眼一瞪,就好似在勾人似的。 有时候瞧着戚氏这勾人样,都觉得她要是去郎主面前使些手段,也能得到宠爱。 只是这嫁起来几个月,连院门都不曾出去,更不说使什么邀宠的手段了。 要是有上进的心思,她也就认命在旁伺候了,偏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想到这,尖脸仆妇顿时没了好脸:“娘子莫哭了,大夫说过娘子这病用个两三天汤药就能好。” 虽称为娘子,可语气中没有尊敬。 府中上下谁不知这嵇家主母的位置是虚的?她可不想讨好个迟早要被休弃的假主子。 戚滢雪咬了唇,把哭声咽了回去。 曾几何时,连个仆妇都能欺辱她了! 诚然,她明知嵇堰是被冤枉的,依旧指控于他,累得他险些没了命,她确是有错,可她也是被算计的。 她的清白也确确实实是被嵇堰夺了去,婚事也因毁了。 父亲是做得过分了,但也不能全数把过错都推到了他们的身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