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阿蒙-拉的使者与尼罗河的恩赐,泽尔,现在正是时候,宣布吧,昨夜你所得到的神谕。” 始终端坐在一旁的塔普神大祭司泽尔此时忽然站了起来,无比庄重地将昨日自己所得到的神谕同众人复述了一遍。 我的心情此时渐渐平复了下来,尽量装出一副与图特摩斯一样高深莫测地神情,斜睨着台下。 “今日正好,借此机会我在此郑重地宣布。梅里特拉将成为我埃及唯一的王后……”他说着,扫视了一遍高台之下神色各异的众人,看得出来蒙图菲斯仍有些不太甘心:“怎么?蒙图菲斯,难道说你自认为你家族的血脉,要比神的血统更加高贵,更加有资格成为我的王后吗?” 图特摩斯加重了语气,说到最后,话语中已经带上了诘难的意味。 蒙图菲斯终于低下了头,惊恐地跪在了地上:“臣不敢!” “所有质疑阿蒙-拉的人,在他死后都将失去阿努比斯的庇佑,也将失去奥西里斯的青睐。”我适时补充到,当然这不过是我在吓唬他们。但此时我早已看得清楚,若是想与图特摩斯一起站在那个制高点,我就不能让自己看起来软弱可欺。 尤其是在能够一夫多妻的古代社会里,我若是想要实现“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愿望,我就必须强硬起来。图特摩斯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的身份,他所处的位置,他手中掌握的权利与财富都吸引着无数的人想要来分一杯羹。 我必须表现的强硬,也必须表现出对应的能力。 我不是天真不谙世事只相信爱情能战胜一切的小女孩,我并不认为仅仅凭借图特摩斯的爱,我就能稳坐在那个位置之上。即便图特摩斯的心意始终不曾改变,可一段关系里,若只有一个人在勉力维持着,那一定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我不愿也不舍因为我的软弱而让图特摩斯过的如此辛苦,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的助力而非拖累。 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大放厥词,我的心中总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心虚感。也许也是因为心虚,我说话是的声音有些大,若是仔细听,或许还能听见我语气里仍然无法克制的轻轻颤抖。 我的警告对于将死亡看的比活着时还要重要的古埃及人而言,无异于是一个令他们发自内心感到恐惧的诅咒。随着我的话音落下,那么名叫伊西丝的少女脸上也彻底失去了血色,刚刚还写满了骄傲的脸上此时只剩下了恐惧。 也许是我的声音实在有些大,以至于被留在宴会厅外独自玩耍的阿努比斯也听见了。空旷又寂静的殿堂外传来一阵密集且急促地肉垫跑过地板所发出的特有声音后,阿努比斯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这还是这些下埃及的贵族们第一次见到它,也许在见到阿努比斯前,他们只将那则坊间传言当做是国王为了拥立新王后而造的势。可此时,当阿努比斯端坐在我的脚边,那双黑黝黝地眼睛颇有些威严地注视着台下的人们时。 我看到那些曾经神色倨傲的贵族们,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神如此相似的物种忽然之间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显然动摇了他们的认知。 “愿我王与阿蒙-拉的使者永远统治两土地。”泽尔此时忽然跪了下来,虔诚地喊到。紧接着,阿赫摩斯、雅赫摩斯,先是完全拥立图特摩斯的官员与贵族,接着是那些始终摇摆的骑墙派。最终,见场上为余几人见状也不情不愿拜倒在了我们的面前。 不大的殿堂上,不同人从属于哪一方的势力,在此之下一目了然。 “你今天做的真不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图特摩斯此时忽然微微欠身,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道。语气来带着雀跃与轻松,似乎此时我能这样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躲在他的身后令他感到开心。 “我埃及未来的女主人就该像这样,这世间山川河流尽在你我手中。你是我凯蒙帕拉的王后,也是我唯一的爱人,这世间不该再有你所惧怕的人与事。梅里特拉,若之后谁再对你无礼,我以阿蒙-拉之名起誓,我将在阿努比斯神之前取走他的性命。” 图特摩斯看着台下的众人,庄严地宣誓道。
以阿蒙-拉之名(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