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阿努比斯这死狗,以后我再带它出门遛弯我就是狗!”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之中,我骂骂咧咧地想着。很快,我就意识到,我居然还有意识,这是否说明,我还没有死? 我心怀一丝侥幸,身体的知觉似乎在渐渐的恢复。这与我上次陷入昏迷时的感觉并不相同。要说起来或许会更接近以往老人们常说的,鬼压床的感觉。我有着无比清晰的知觉,我能感知到我身上的衣服此时正湿淋淋地贴在我的肌肤上,那种感觉十分难受。 我想起身,却动弹不得。有几个奇怪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可疑地响了起来。 “干得好,阿努比斯,要不是你差点就要赶不上了!”一个略显低沉的男声在黑暗之中想起。 “哼,要不是阿努比斯拖拖拉拉,她早就回去了!”另一个更加年轻的男声不满地抱怨道。 “好了好了,既然人已经回来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温柔的女声似乎在从中劝和,不知何为那声音里,有着轻易便能辨别出来的喜悦。 语焉不详的对话让我对自己的处境越发的困惑了起来,但似乎可以确定,我还活着。我松了一口气,但又很快担忧了起来,这些人的对话让我怀疑自己是否是遭到了绑架。可是我一个工资只够自给自足的打工仔,有什么被绑架的价值呢? 然而,很快几个人的对话似乎就推翻了我的猜想。 “哈哈哈哈哈阿努比斯,这只狗长得和你可真像,你装起狗来可真是有模有样。”那个年轻的男声戏谑地说道。 “我是胡狼!胡狼!你再多嘴一句,我就让你也尝尝那个狗粮的滋味荷鲁斯!”另一个暴躁的声音大叫道。 阿努比斯?荷鲁斯?事情似乎因为他们的对话,开始朝着超自然地方向发展着。我又想起了数月之前,我曾做过的那个有关于拉的梦境。 “她似乎清醒了,我去看看。”随着那个温柔地女声话音落下,过了一会,我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人用手轻柔地触碰着,一股暖流自头顶传遍了全身。而等到这温暖的感觉消失后,那原本令我难受的衣服,已经重新恢复了干爽。 “我亲爱的孩子,不要害怕,你很会就能恢复知觉了,而迎接你的将是全新的命运。虽然很遗憾我们不会再给予你更多的帮助,但你要相信,阿蒙-拉的眷顾与你同在。”那个声音带着一丝悲天悯人,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我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和我说这些屁话。这些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不祥内容,让我的心中十分忐忑。什么全新的命运,他们要做什么?!又或者说,他们要把我带去哪儿?心中有一个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又被我压回了心底。 “走吧,我们在现世耽搁了太多的时间。”那个女人再次说到,他们似乎打算将我一个人丢在某个地方。 “真的要把她放在这吗?我还是觉得应当把她带回底比斯去。”被叫做阿努比斯的男人不太确定地说道。 “你要违抗阿蒙-拉的旨意吗?我想既然祂说将这个女人带到这儿,一定有他的深意。”荷鲁斯插嘴道。 几个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到我的周围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我无助地躺在那儿,虽然暂时依旧无法睁开眼睛,但风声、水声、鸟叫与虫鸣渐渐传入了我的耳中——这说明,我此时正身在野外。 这个认知让我紧张到了极点,若是此时有什么食肉的野兽出没,那可就吾命休矣了。我在心中暗骂那些无良的,身份不明的绑匪,为什么要把我丢在这样危险的地方。 原来那些人口中全新的命运就是在这不知道哪里的野外,沦为野兽的盘中餐吗? 我一边在提心吊胆地努力挣扎,一边在心里将那几个声音的主人骂了一万遍。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皮动了动,力气终于恢复了!我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我先一骨碌从躺着的草地上坐了起来。 此时大概还是清晨,太阳刚刚自地平线上缓缓地爬上天空,日光并不强烈,但已经能够看清周围的事物。说实话,这样一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绿洲,让我无从判断自己此时身处何处。 我的背包早就不知在落水时被冲到了哪里,牵引绳还缠在我的手中,不过项圈里空空如也,显然阿努比斯挣脱了项圈,要么淹死在了河中,要么自己跑掉了。我自昨天晚上开始便再也没有吃过东西,此时腹内空空地感觉传来,我知道,自己需要补充食物了。 我开始四处搜寻,想要需要这附近是否有可以食用的野果一类的东西。当然就算做最坏的打算,这边绿地里有一条河,哪怕什么都不吃,光靠喝水,我大概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好活。 也许这一个月,我能遇见别的活人,我乐观地想着。 我的野外生存经验并不丰富,每次不得不在滞留在
生存还是毁灭·一(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