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版要从卡纳克运送到开罗尚且需要一些时间,在这之前,负责本次翻译工作的所有人,都凑在一起开了会。会议的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讨论目前所取得的进度。 随着所有的翻译稿件被汇总在一起,图特摩斯三世波澜壮阔的一生,渐渐在我们面前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把每年的大事都记录下来。不,不只是大事,最好是事无巨细通通都记录下来!两土地所有的诺姆数量,人口,面积,名称……还有你那些杂乱的家庭关系,有几个老婆,几个孩子,每个人的生猝年……” 可我的脑海中,那个凉爽地夏夜里,我在梦中对图特摩斯脱口而出的戏言,随着会议的进行而越发的清晰了起来。耳边传来嗡嗡的耳鸣声,我想我现在的脸色大概不太好。会议中同事们说的话响在耳边却让我觉得飘渺,反而是那一夜里我与图特摩斯的对话渐渐明晰。 “这很有可能就是《图特摩斯三世纪年》中所提到的宫廷档案!” “这一次发现的纸莎草纸对于我们古埃及的研究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这是我们第一次获得如此详实的十八王朝时期上下埃及各个诺姆间的人口、土地、行政区域划分第一手资料。”同事们的话断断续续地传进我的耳中。 “是啊,这样专业的整理手法,真是难以想象,是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人整理完成的。可是为什么时至今日我们只在图特摩斯三世的陵墓中发现了这样一个密室呢?是这样的记录手法到此为止就失传了,还是尚有其他的纸莎草纸,还未被我们发现?” 这一次的发现令所有人都大为振奋,以至于让不少的同事都忍不住浮想联翩,对于那渺茫的可能产生了新的希望。 我偷偷剥了一颗糖,塞进了口中。不用太久,因为低血糖而引发的耳鸣与眼花便得到了缓解。我松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再次投入了讨论中。 正在众人讨论地热烈之时,会议室的投屏上,出现了一张我们从未见过的照片。 “这是不久之前,费恩教授刚刚从卡纳克传回来的照片,经过了清洗,现在金版上雕刻的文字已经清晰可见。我想这些文字对于诸位来说应当都不算难以破解吧。等一会我会把打印出来的照片分发的各位的手上,希望我们能够尽快地将这些内容都破译出来。埃及的最高文物委员会还有全世界的媒体记者,都是等着我们出具的报告呢。” 同事们看着投屏上那张金光灿烂的照片议论纷纷,我也随着众人将视线头像了幕布。这块金版的体积,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实际上应该并不算大。整块金版大抵都是将金子彻底融化后浇筑在事先刻好的模具里,冷却后形成的。 整块金版的工艺异常精美,除了繁复的圣书体外,还有刻有一些作为装饰用的莲花纹样。 圣书体的破译比起僧侣体而言,确实更具挑战性,但作为一名常年工作于一线的研究人员,这样的事情虽然需要多耗上不少的时间,但确实难不倒我们。 我的心中不知为何,对于这块金版上所雕刻的内容充满了好奇。这种好奇要远胜于我对那些纸莎草纸上记载的东西,就好像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始终牵引着我,去解开这个谜题。 这些文字于我而言,有着一种异常的熟悉感,我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它们。 回到办公室,在金版的照片尚未分发下来前,我无所事事地翻阅着费恩教授从密室的现场拍摄回来留档保存的密室全景照片。 我也在这些照片里,找到了那种奇怪的熟悉感的源头。虽然方才在会议室里,金版的照片里的文字并不能记全,可如今对比着密室石门内侧所雕刻着的咒语看,二者之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朱里,你刚刚的脸色可不太好,这杯热可可我刚刚泡好的,你喝吧。”简在这时走了过来,她是来送金版的打印照片的,甚至还贴心地替我送上了一杯热可可。我感激地冲她一笑,接过了还冒着热气的热可可。 她没有留下与我闲话,而是接着走到了别的工位上,为其他的同事分发照片。 我看着简的背影,她还是如此的热情,热心肠的简直不像个英国人。 我啜了一口热可可,甜腻腻的感觉滑进了喉咙,让我因为受到梦境的困扰而有些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我拿起照片与电脑上密室石门内侧的照片仔细坐着对比。 “我的天哪!”我在认真地对比了几遍后,惊呼了出来。嘈杂地办公室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同事们都不由转头望向了我。 “这个金版上雕刻的内容!和石门门框上雕刻的应当是同一篇咒语!”我举起手中的照片激动的晃动。根据古埃及人的葬俗,他们会在死者的墓室门框上雕刻格式各样的咒语,以此来保佑逝者的这趟旅程顺风顺水,不遭受不必
未知的金版(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