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负我”(1 / 3)

烟花似乎还未落尽,只是换了个地方,换在了苏宝同的眸里,里头有焰火攒动,

苏宝同的目光灼灼,“王妃,若你能辨清是非,愿意逃离那临安王的身边,我与闫姐姐定会出手帮你!”

裴檐雨唏嘘,她不知苏宝同经历过何事,能让自己仅仅以“临安王负我”一句,便让昔日针锋相对的二人,此时竟化了干戈呈上玉帛。

这苏宝同是个真性情的,可自己只是随口扯了一句谎言,实际上她与缪荀衣并无任何仇怨。

若是要强行说二人有些什么,也只有自己在贺庄河那儿处说了缪荀衣的不是,这些不过都是些小事。

可这苏宝同将行之事,可不是一件小事便能说得清的。

“这些日子王府紧闭,我等着这临安王府哪一日开门时,会潜入府邸。这些日子的晚上,你多做准备,到时候我便雇一辆车马,送你和闫姐姐离开这儿。”苏宝同拉着她走得极快。

矮墙后几道黑漆漆的人影过去,苏宝同连忙拉着裴檐雨躲到了一处死角。

苏宝同全身似乎都紧绷了起来,屏气凝神,裴檐雨几乎都快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从中走过的不过三人,陈老夫妇和他们家中唯一的一个儿子陈顺,竟能让一向跋扈的苏宝同摆出这种如临大敌的姿态?

三人走过后,苏宝同才拉着裴檐雨七绕八拐地走出小巷,到了一处水沟旁,水沟只有两掌宽,挨门逐户地流过。

四下皆是一幢幢背水的屋子,无人僻静,也听不见虫鸟鸣。

“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贺老发什么疯,这个点儿了还不放人回来?”苏宝同随口呢喃了两声,也未有什么疑虑。

裴檐雨倒是被她这句话说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这苏宝同嘴里发疯的人可不是贺老。

许是心中有鬼,裴檐雨被苏宝同这么牵着多多少少有些局促。

“算了,”苏宝同沿着水沟逆行几步,长长的水沟延至天际,尽头便是皎皎明月,“到时候便从府里将你带出来,你跟闫姐姐一起走!!走的时候莫要回头!一定要记着!”

裴檐雨闻言,连忙摇头。

笑话,她离开缪荀衣,孤身一人在这恒国拿什么跟缪疏清斗!

可苏宝同很明显就误会了裴檐雨的意思,她拉过裴檐雨的一手,捧在胸前,眸光中洇出一层薄薄的水雾,里头映着月亮。

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般可恶了。

“王妃······”话刚出口半句,苏宝同便摇了摇头道,“不对,你不应该借着哪个男人的名号来称呼,那我便叫你裴妹妹可好?”

裴檐雨:“······”你开心就好。

裴檐雨点了点头。

苏宝同握着裴檐雨的手紧了紧,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裴妹妹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做这件事是有些风险的,可只要你能逃出那临安王的魔爪,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在临安王府里受他折磨的!”

“我不会再让任何无辜的人死于他手下了!”

裴檐雨:没有,其实临安王除了与我没有夫妻之情外,他对我倒也没什么苛责之处。

也不知道这苏宝同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见她泪水越聚越满,像是随时便能溢出似的。

“你会活下来的,我尽快去找你!我保证!”

裴檐雨:“······”她脑子里想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今夜的月是弦月,不是圆的,尖尖的月角划破了夜的宁静。这几处屋子附近,也渐渐来了许多归家的人。

“这事过后,应当便没什么问题了吧。”

“你可别再说了,兴许是没问题了,你这么一说,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

二人似是一对久婚的夫妇。

“也是!也是!”沉闷的男声伴着一道“吱呀”的开门声响,惊动了在草丛里冬憩的蛇蚁,和在屋后窃窃私谈的二人。

苏宝同的手扶在裴檐雨的后腰之处,将她往这窄沟的上游方向推了推,“你就顺着着水逆行而上,便能到临安王府。”

“快回去吧,若是回去晚了,那临安王也不知会不会找借口将你关于门外。”

“就他长得那幅刻薄样子,做出这种事也不算奇怪!”

临安王长相刻薄?裴檐雨听着也有几分奇怪,缪荀衣那一双狐眸顶多算得上风流。甚至因为眼型微圆,连风流之气也减去不少,又如何谈得上刻薄?

裴檐雨想起那晚缪荀衣凄凄艾艾冲着自己埋怨的样子,又有些想笑。

嗯,还勉强可以称得上可爱。

当裴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