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拂门门主逍遥枫是个撒手没,常年不管事,之前飞沧岛能碰到游玩的他就是再正常不过,这位首席大弟子过早的承担了门主的职责,也是材优干济了。 红娘子的传音就像贴着月乌啼的耳边,“尤其是这种小白脸,你不能被他的表象骗了!肃杀境多清苦的地方,风吹日晒吃糠咽菜都是常事,万不要被这些男人哄骗两句就去吃苦。” 月乌啼已经拆开了又一包山楂冻,闻言再次摸不着头脑,“啊?” 红娘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恶狠狠道:“极星宗地广物博,这些师兄师姐待你又好,何必去别的地方是不是?” “啊...是,没有错就是如此。”月乌啼隐隐猜到红娘子的想法了,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师妹第一次见到俊美的男子,怕她涉世未深被哄骗跟人跑了,她哭笑不得只能随着红娘子说。 红娘子得了她这句话,才心满意足的坐正了,小眼神还嗖嗖乱飘,似乎在警惕别的小白脸。 那边黎皎领了极星宗的通行令,对人微微一点头,“多谢。”背着他的琴匣转身进了传送阵,不过走过月乌啼坐着的那棵树时,侧脸望了一眼。 这一眼并非随意的一眼,月乌啼不禁心想,不是吧什么境界啊这是,红娘子好歹也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她的传音这么轻易就被黎皎勘破听见了吗? 佛问境的人来得格外庄严,各个口念佛经列队整齐。佛修并非都是光头有戒疤,也有带发的俊俏小郎君,因为鲜少见到这么多女修,碰到胆子大的女修调笑两句就会面红耳赤。 月乌啼已经吃完了山楂冻,使了个小清洁术洁净手指,不经意间向佛修人群中一瞥,还真瞧见个熟人。 越徵卿。 他当年被佛问境的一位大能相中,收为亲传,天赋极高只等问佛之后剃发入道,可惜问佛仪式上发现他凡尘未断有碍修行,所以留着发。 这些年也整日外出历练,一直无缘遇见该断的凡尘。 他长相不输风敲竹,也有人猜测这尘缘莫不是姻缘未断,只是不知哪家的小娘子这么多年都未曾出现。 月乌啼与他倒是颇有渊源。 当年她与离亭燕外出除恶,离亭燕跟个老妈子似的总是叨叨她不可顽劣不可冲动,烦的她耳朵都要起茧子。某一日她趁离亭燕不注意偷溜,路过一条河的时候撞见越徵卿被一个农家女子涕泗横流的缠上了。 原来女子是附近村落的,平日里好吃懒做一直靠父亲的亲戚接济,手里也不干净,偷鸡摸狗打牙祭。大了以后在隔壁村好不容易说了一门亲,夫家打听了她的为人后忙不迭把亲退了。她被邻居指指点点说闲话一时想不开想跳河自尽,叫路过的越徵卿救下。 这女子见他貌若潘安俊美非常,死活要拉着他成亲过日子。 月乌啼走近时,瞧见越徵卿对这女子打也打不得骂也不会骂,只能抿着嘴把自己的衣袍从女子手里揪回来。 整个人好不可怜。 月乌啼当时从未见过这么好笑的场面,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来。 等她笑够了,一剑拍开女子的企图占越徵卿便宜的手,“你若还不走,我砍你一只手指,等砍够二十根,正好串起来挂在我房里观赏。” 那时她刚斩杀几只高阶妖兽,剑上杀气还未散,凡人不禁打,女子的整条手臂马上毫无知觉,顾不得说什么就跑了。 等围观的民众散了,月乌啼收了剑,去河里用爆破术炸鱼吃。 越徵卿对着月乌啼双手合十,温声道:“弥陀佛,多谢施主解围,小僧感激不尽。” 月乌啼站在河边拖拉着剑,闻言回望了他一眼,道:“佛修?怎的还有带头发的?” 越徵卿笑道:“许多佛修并非都需要剃度,新入门的弟子等过了问佛悟道才行,也可自行选择留不留发。” 月乌啼“唔”了一声,又问:“那你们佛修能娶媳妇吗?” 越徵卿答:“能,修行修的是心性,心中有佛便万物都是佛,师门不强求断戒这些。” 月乌啼缓缓一笑,“好,那便也能杀生吧?你来帮我烤鱼。” 二人一边吃一边聊,等到盛日染上橘色,双双一行礼道:“后会有期。” 后来封魔之夜,越徵卿也和月乌啼并肩而战,想不到三十年过去了,越徵卿竟然还带着头发。 他的名声如今在十二境如雷贯耳,这些年一直与风敲竹往来不少,旁人见了他基本都很客气恭敬。 许是月乌啼的眼神太明目张胆,越徵卿微微侧目与她对视了片刻,礼貌地点点头走远了。 两天之后来访的人基本都安排了住宿,灵转大阵启动,极星宗境内耳清目明,即
第 7 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