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难道我其实是天才,只是身边太厉害,掩盖了我的光芒?
陆德笑眯眯道:“既然如此,你们几个每天晚上写文章,早上拿给我批改。”
“嗯嗯。”三小鸡啄米般头。
李民翻了几页笔记,对李素立也不由刮目相看:“不错。欧阳手下能辈出。”
李素立连忙道谢,欧阳询也捋着胡须微微一笑。说御确实很适合当记者,一个个功底深厚,他都想多挖几个。
但想想是算了,也不是所有御都像李素立这么厉害的。
再说他们报纸固然有批判性内容,但大多时候是保持中立的,如果记者个倾向(尤其是批判倾向)太严重,也不利于展开工作。
能挖到一个李素立就不错了,一个当好几个用,能吸引广告商、能写推广词,这样的大场合一个也能应付,真是太好用了。
李民得意:“这是承乾选出的呢。”
欧阳询:“……”
知道知道,你儿子又聪又厉害行了吧?
李民对欧阳询眨眨眼:“你打算怎么谢承乾啊?”
李承乾一脸迷茫:“不用谢我啊,我又没做什么。”
“既然承乾不居功,那我也不强求了。”李民一副很讲道的样子,“那你指指他书法总行吧?”
这对欧阳询说不是难事,自从他书法有成,这些年指过的多了。李承乾比其他只是底子差了而已。他一口应下:“大郎君书法上有题,尽可寻下臣。”
李承乾没说话,李民就道:“不拜见你欧阳先生?”
李承乾看了陆德一眼,陆德笑着对他头。李承乾便高高举小手,左手压着右手,与额齐平,冲欧阳询弯腰九十度,行了一个长揖礼。
这年头不兴跪拜礼,常见面都是拱手,对上官或者尊长可以行叉手礼表示尊重即可。
以李承乾的身份本不用给欧阳询行礼,但他敬重欧阳询是长者,见面都会拱手礼。
若欧阳询只是指李承乾几,最多行叉手礼也就可以了,但现在李承乾郑重行了长揖礼,李民很满意的样子,这就是正式认先生的意思了——和陆德一样的那种。
欧阳询:“……”
欧阳询婉拒道:“下臣有务在身,恐怕不能入王府教导大郎君。”
李民很好脾气地说:“不用你天天王府,书法重在练习,只要休沐时教导一二就是了。”
欧阳询:“……”好家伙,想得够清楚的,连他休沐的主意都打上了。
李承乾行着礼呢,事已至此,欧阳询也不能拒绝,只能收下了这个学生。
他解下腰间的玉佩送给李承乾:“事突然,我没有准备见面礼,这块玉珏给大郎君玩吧。”
李承乾接过,一本正经地说:“我今天也没准备拜师礼,改天给先生补上。”
欧阳询微笑颔首,收这个学生不是他本意,但既然已经收下,又觉得李承乾哪哪都好,是非常想的学生了。
李承乾美滋滋玩玉佩,杜荷却忧心忡忡,小声道:“承乾,我们以后休沐是不是也要上课了?”
李承乾笑脸一僵,好像是哦!
杜构白了杜荷一眼:“能得欧阳先生的教导,你挑三拣四?”
他羡慕得眼睛都要红了,期期艾艾道:“大郎君啊,休沐上课的时候,我能和你们一吗?”
“那要欧阳先生,我不能替他做主哒!”李承乾脆生生道。
杜构连连头:“你们不反对就行,头我去欧阳先生。”
他不止想上欧阳询的课,想上陆德的课,再一次心生遗憾,怎么就没晚生几年,好给李承乾做伴读呢?
再看自家弟弟,这就是傻有傻福吧?
李民挑了个位置坐下,目光落在了马周身上,知故道:“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马周马宾王和孟晨孟子和,他们是一的。”
孟晨也是见过的,当时在茶肆有两个与马周一,有一个蓝衣青年,听说老家奔母丧去了。
李承乾噔噔噔跑去放书包的地方,找出马周以前给他写的信给李民看,眼巴巴道,“阿耶你看看,是不是写得特别特别好?宾王哥哥可厉害了!”
李民就给面子地看了两页:“不错。”
李承乾便咧开小嘴笑了:“是吧是吧!先生……陆先生也说他写得好。”
习惯了称呼先生,突然要称呼陆先生,李承乾有不习惯。歉意地看了陆德一眼,换一个充满安抚的鼓励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