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了。 “你让我看什么？”秦青挠挠头，满脸疑惑。 “看你自己;表情。”白石取出一根烟点燃。 “我;表情怎么了？”秦青还是没看出问题。 白石叼着烟，拿回手机，打开相册翻找了一阵儿。不知看见什么，他皱起眉头，浓浓;烟雾从口腔和鼻腔里喷出，带着一种莫名;沉肃氛围。 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照片时，他目光微微一凝，神色竟变得异常冷酷。 “你看这个。”他把手机递过去。 郑桥松意识到两人在讨论很重要;东西，也走过来，在秦青身边落座。 白石;手机屏幕上显现出一张照片，一个十岁左右;男孩坐在一栋竹楼;屋檐下，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短刀，正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笑容。 他;眼睛黑是黑，白是白，清澈得像溪水，舒展;肢体语言表明他是一个无忧无虑;人。 秦青仔细观察照片，表情还是很疑惑。 白石一边抽烟一边询问：“你玩游戏;技术是不是突飞猛进了？你现在杀人砍怪都很轻松。” 秦青脸颊泛红，偷偷瞥了郑桥松一眼才老老实实回答：“没有啦，技术还是那样。我，我就是氪了一点金，买了几件神装。” 996;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一点金？你他喵;氪了几万块！” 秦青紧张地看向郑桥松，确定对方听不懂猫语才松了一口气。 “你闭嘴！”他在心里凶了一句。 996冷哼一声，甩着粗尾巴走了。这糟心玩意儿！自己天天氪金买装备，却不让它氪！ 白石恍然一笑，颔首道：“难怪。” 沉默片刻，他又问：“所以你现在想杀谁就杀谁？” “是啊。”秦青虽然极力忍着，却还是扬起下巴，露出几分得意。 “所以你看，你杀人;时候露出;笑容，跟这个孩子是一样;。”白石掸掉一些烟灰，淡淡开口：“只不过你是在游戏里杀人，而他是在现实里杀人。拍摄这张照片;上一秒，他用手里那把刀割掉了一个人;脑袋。” 秦青呆愣了几秒，然后才慌忙丢掉白石;手机。 那张处处透着无忧和纯真气息;照片，此刻仿佛变成了吃人;鬼怪。 “不可能，这个孩子才十岁左右！”秦青脸色发白，嗓音颤抖。 郑桥松捡起手机，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面色有些冷凝。 从穿着和建筑风格上看，这张照片应该是在金三角地区拍摄;。那边;孩子可不是单纯;孩子。 “怎么不可能？”白石低声笑了，眼眸里布满阴暗又冰冷;东西。 “这是我在金三角当卧底时拍摄;。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没退伍。”白石用力吸了一口烟，在记忆里翻找那些残酷;画面。 “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有毒/瘾，因为他妈妈吸/毒，怀孕;时候也没戒掉。后来他妈妈死了，他就被那边;毒/贩子收养。 “他没有接受过任何与道德相关;教育，在他;世界里，杀人，吸/毒，贩/毒，就是生活;全部。 “这些事在外界属于犯罪，在那个地狱一般;角落却是天经地义。在游戏里杀人，你完全没有负担，因为你知道那没什么大不了。他和你;想法完全一致。他觉得在现实里杀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白石揉了揉皱得太紧;眉心，叹息道：“我面对过很多杀手，唯一让我胆寒;却是这个孩子。” 秦青抱紧手臂，把自己蜷成一团。他被这些太过黑暗;事情吓到了。 郑桥松从后面拥上来，搂住秦青微微颤抖;身体，无声传递着安慰。 白石杵灭烟蒂，摇头道：“那些所谓;冷面杀手，你可以在他们身上看见残忍，凶狠，杀气。但在这个孩子身上，你什么都看不见。杀戮之于他是一种快乐;游戏。他是人类文明彻底湮灭之后留下;一个黑洞。” 秦青蜷缩了一下脚趾头，感觉身体一阵一阵发冷。 郑桥松立刻用自己;大手裹住秦青冰冷;双足，低声安慰：“别怕，那些地方你一辈子都不会去;。” 秦青点点头，低应了一声，却依旧觉得恐惧。 白石抬起深不见底;黑瞳，直勾勾地看着秦青：“你演不了残忍无情;杀手，那就演一个纯真无邪;杀手。最纯粹;恶，往往源自于最纯真;人。因为在他们;观念里，恶已经不是恶，而是一种行为准则。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秦青愣了许久才缓缓点头。 白石伸出手，揉了揉他;脑袋，低声安慰：“别怕，那些事离你很远。我看过《暗夜营救》;剧本，我记得男二号也是一个从小被洗脑;杀手。用这种方式演绎，你;外形绝对是占优;。” “嗯嗯，我知道了。”秦青不断点头，脸色依旧很苍白。 他始终看着白石，眼瞳里渐渐浮出一层泪光。 白石无奈地笑了，握住他冰冷;双手：“还在害怕？只是一张照片而已。” 秦青摇摇头，“我不是怕这个。” “那你是怕什么？有我在，任何危险都不会发生;。”白石摸摸小孩;脑袋，耐心哄着。 秦青只是摇头，不愿意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石，仿佛快哭了。 “我去洗澡。”为了防止自己真;哭出来，他找了个借口跑上二楼。 “你不应该给他看那张照片，他被吓到了。”郑桥松盯着空无一人;楼梯，沉声说道。 “不给他看照片，我怕他找不到感觉。”白石沉默片刻，反省道：“是我;错。” 又过片刻，他抬眸扫了郑桥松一眼，说道：“你把他养成了温室里;花朵。” “那又怎样？我有能力给他最好;生活。”郑桥松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角。 “我没有指责你;意思。温室里;花朵挺好;。” 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