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这衙门始建于……” 一直叭叭叭的讲到进入牢房。 萧远山猛地伸手按住小郡王的肩膀。 林玄礼一个趔趄:“嗯?”切换成契丹话:“你干什么?轻点。” 萧远山并不作答,他心脏一阵狂跳,过分的亢奋以及分不清楚是危机的直觉还是即兴奋。 为了避免涉事在押的官员认出郡王,当面打招呼以至于满盘皆输,早就在道路两侧支起步障,青色布匹绵延开来遮住视线。 换个角度来看,长长的走廊,两侧的牢房用布料遮挡,后面人影绰绰。 林玄礼歪着膀子碰了碰他,依然用契丹话:“别这么绷紧,放松点。” 白学士继续叭叭叭,一路讲到到了关押玄慈的牢房门口,这,牢房不大,却很干净。老和尚穿着干干净净的僧服,在干净的褥子上五心朝天盘膝打坐,双手结印在胸前。 他已经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听到一个人的声音,睁眼一看却是三个人,一个红袍官员,两个契丹人。为首的少年珠光宝气、花枝招展,皮肤黑亮,唇上留有淡淡的胡须,身后的蕃僧则一眼可见是一位高手。 白学士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玄慈方丈。这位居士乃是耶律弥勒奴,从辽国而来,听闻方丈隐居此地,特意前来拜访。” 一个人在短短十日之内,从白胖和气朴素,变得黑瘦傲慢珠光宝气,自是判若两人。 少年手里还拿着扇子,歪歪斜斜的半靠在蕃僧身上,刀鞘和金荷包相撞,一路上都在用契丹话嘀嘀咕咕。这时候才笑着扫了一眼大宋官员,站起身子拿着扇子胡乱一揖,依然说契丹话:“接下来看我的啦。” 玄慈不为所动,坚定的无视他。 白学士笑到:“小王爷,中原的和尚连梵文都不认得,更别提契丹话了。请您说汉话。” 林玄礼的声音已经被内力改变,用内功注入肺腧穴确实有用,一开口声音更粗更生硬:“那好,本王有事要单独请教玄慈方丈,你且退下。” 白学士吃了一惊,犹豫了一下,拱手躬身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林玄礼用折扇拍了拍手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玄慈:“玄慈,你应当知道本王为什么来见你。” 老和尚养气功夫到位,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林玄礼骂了一句契丹脏话,用一种野心勃勃的语气说:“当年我们失败了,没关系,现在还有机会。而且比当年更好。” 玄慈看他的年纪不过二十岁,却说出一段石破天惊的话,心口狂跳。“当年的事……什么事?” 林玄礼大笑:“北院大王亲口对我说的,还能有假?在南朝地界,我们不用把话说的太清楚。当年死了总教头这个大人物,还不够,谁叫你们收拾了痕迹?真不会办事。现在死的这个好,天子之弟,够分量。听说南朝皇帝很爱他这弟弟,妙极。” 玄慈这辈子和契丹人扯上关系的事,只有一件,这一声听在耳朵里如同炸雷一样。他怎么知道我们收拾了痕迹?他在说什么…他是不是以为遂宁郡王是少林寺害了?“契丹狗,满嘴放屁!遂宁郡王是被恶人抓走,与我们少林寺无关!” 林玄礼脸色微沉,眯着眼睛打量他,露齿一笑:“玄慈……何必在我面前既当表子,又立牌坊。你的朋友没了,你现在成了少林方丈,就后悔了?” 玄慈听到朋友没了这一点,是真的惊恐万状,他一直都以为慕容施主是误信奸人之言,杀错了人之后抱愧郁郁而终。这些契丹狗怎么知道带头大哥是我?他怎么知道我朋友没了??难道这不是误杀,而是……慕容施主想要投靠辽国? 如果这是一次辽国内部的政变,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契丹大汉是被冤枉的合理,他带着妻儿赴宴遇到‘盗匪’,也合理,难道慕容博不是误信谣言,而是为了借刀杀人??难道当年四个一流高手,其他十七个江湖高手,全都被慕容博一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几乎全部丧生? 想到这里,不由得遍体生寒。目光凝结在契丹贵公子脸上,又移到那高大沉默的蕃僧身上:“你说。三十年前你们契丹狗许给那人什么?” 萧远山提起心来,等着听他怎么凭空捏造,就算是小皇帝帮着他一起编,哪里就能预料到。 ‘耶律弥勒奴’用扇子挠了挠头,露出一个较为油腻的笑:“听北院大王说,一个列土封疆,世禄世卿,一个尊为契丹国师。怎么?不满足了?” 玄慈沉默了一会,千头万绪,越想越觉得心慌。那一日中原武林横尸遍野,误杀了契丹人的妻儿,令一个契丹好汉目睹妻子被人砍死、自杀身亡,玄慈抱愧终身,之后百般探查都没有慕容博的踪影,只能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更好的机会(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