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怎么样?”公子樗问。 “本来把握不大,不过如果上将军愿意亲自煎药,我猜明天大家会好一大半。” “乐意至极。” 营房内一众无不动容,上将军是最高官阶的武将,同时这位上将军更是周室公子,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为了他们连夜带人来诊病,还亲自煎药,谁曾有这待遇了? 就连何鹏也为自己曾经的失礼感到羞愧。 心语写好药方,公子樗命人马上取来,两人利用这空档生火准备。 心语没让公子樗动手,不用想都知道堂堂周室公子岂会懂得干活。 “你经常做这种事?”见心语动作麻利,一点不像官宦千金,公子樗有点好奇。 “什么这种事那种事,煎药而已,对疾医来说不是很平常?我还会采药炮制呢!”说话间,心语已把炉火点燃,往里面添了几块柴木,又找来了一大一小两个锅子清洗。“老头子说,人的双手就是生来干活用的,什么都不做的话手就浪费了。” 公子樗微露惊讶,这女子果然与众不同。此前替心语包扎伤口时曾触碰过她的双手,她的手自然也是纤细好看,但却不像其他官家小姐,称不上柔软无骨,更不是滑溜细致,指甲也是修剪得很短。然而,这双没经过精心呵护的手,不正与满身战伤的他最为般配么? 药送来了,心语一边把药扔锅里,一边说:“何将军肝气不舒,脾气暴躁,他的药汤与其他人不同,不能搞混了。” 药煎好大概需要两刻钟,心语坐在公子樗旁边,也没心思聊天,困得撑着头不停瞌睡。 “你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啊?”心语惊醒,晃晃脑袋道:“看着他们服药我才安心。” “明天还有事要你办,能行吗?” “别问行不行,尽管吩咐。” 公子樗笑了,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靠我身上睡一会?” “不要!马上好了,不差那一会。” 两人又等了一阵,心语闻着药味,估计差不多了,招手喊来公子樗。“公子,这大锅太沉了,我拿不动。” “让我来。” 心语的高度还不到公子樗下巴,身形更是瘦弱多了,她觉得沉,公子樗拿起来却是毫不费劲。 “要是我也有大力气就好。” “你要大力气有何用?”公子樗只觉得好笑,从来只有男子会比力气。 心语笑着道:“当然有用,万一你不在,我也可以自己拿起这锅药汤。” 公子樗没吭声,心里暗暗道: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不就好了么…… 亲眼看到大家一口气喝完药汤,心语才心满意足地随公子樗回到住处。连日折腾劳累,心语一坐下,往桌上一趴,马上沉沉睡去。 公子樗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这才吹灭油灯,走到长椅躺下,很快也睡过去了。黑暗中,只听到两人均均的呼吸声。 宁静而美好的一夜维持不了多久,不到两个时辰,公子樗睁开眼睛,他醒了,因为天要亮了。此时的他却已一扫疲累,神精气足,刚才一觉时间不长但睡得安稳,足以让他恢复精神。 听到轻微敲门声,公子樗开门,看到戚光。 戚光向公子樗行礼,公子樗点点头,打开门转身走回房间,他要叫醒心语,今早要到瘴气林查探,能不能安全通过,或许就要看她了。 戚光瞥见心语睡在公子樗的床上,不禁眉头一皱,看清楚人还是穿着整齐后,面容才松下来。 心语睡眼惺忪地爬起床,一双眼半开半合,行尸走肉般经过戚光身边,挥挥手道:“戚将军早。” 戚光抱拳还礼:“吾公子早。” 简单梳洗后,姚讯兴冲冲而至,一见到公子樗便跪下叩谢:“属下特意前来代患病将士答谢上将军!” “好了?”心语凑过来问。 姚讯点点头,忍不住在她身上多看了几眼,闻说昨夜正是这位小公子给大家诊治,看她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医术,不禁暗暗佩服。“好一大半了。” “今早劳烦姚将军按原方再煎药给大家服用,午后估计病可基本除去,然后调整药物再服一副善后,应该差不多了。” “多谢这位……这位……”姚讯不知道心语来历,一时间也想不到该如何称呼。 “在下吾言,公子身边的疾医。” 姚讯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能留在公子身边的人自然是非凡之辈,难怪如此神乎其技。 交代好姚讯照顾病员,让他留守军中后,公子樗